李傕、郭汜,冢中枯骨而已,守城有余,进攻不足,这两人在长安,就算发出安民告示,与民休息,施行仁政,也蹦跶不了多久,刘毅不去打他们,他们也会把自己作死。
但曹操徐州屠城这件事可就太重要了。
首先,刘毅急需要和刘关张改善关系,其次,刘毅急需要削弱曹操,第三,到时候吕布也会出现,刘毅还想着把张辽挖到身边。
有这三点,徐州之行刘毅必去!
只是这话才一说出来,就遭到众人反对。
“主公不可!徐州路远,不适合大军开进,而长安李傕、郭汜得知这个消息,必定会起兵来犯,若是主公要救徐州,让华雄带一支偏军前往就行。”
“主公,徐州危险之地,我等鞭长莫及,主公不可轻易前往,让我华雄去就行了!”
“曹操尽起大军屠戮徐州,兖州必定空虚,我们何不率军进攻兖州?”
高顺这么一说,大厅中气氛一下安静下来。
“对啊,曹操尽起兖州兵去打徐州,我们趁势进攻兖州,抄他后路,岂不是完美?”
华雄眼睛放光,猛地一拍大腿,对刘毅说道:“主公!请让我为先锋,率军攻打兖州!”
刘毅无奈苦笑,揉了揉太阳穴,摇头道:“我军趁势攻打兖州,此时李傕、郭汜趁我军空虚,又来打我冯翊郡,该当如何?”
“李傕、郭汜攻城不足,守城有余,他的战阵能守不能攻,他若是来打我们冯翊,樊稠、张济二将率军就能挡。”高顺抢先回答。
刘毅一声叹息:“若是曹操此时调转马头,全军返回攻我,李傕郭汜为后应,两方夹击又如何?”
“这……”
高顺和华雄不说话了,眉头皱成了川字。
陈宫则是抓住话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先专心剿灭李傕、郭汜一统兖州、西凉,主公又何须去徐州?”
刘毅还是否定,说道:“李傕、郭汜不足为道,但曹操不能太强,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这样,我先写书一封,传给李傕、郭汜,而后,高顺率领两千陷阵营随我前往徐州。这样本部防御不失,又能安心练兵,徐州也能达到目的。”
众人还想再劝,刘毅抬手制止:“我意已决,诸位不需再劝,依令行事便是。”
说完,刘毅修书一封,写给李傕、郭汜,只说西凉军本是一家,能和睦共处最好,同室操戈反倒是让关外诸侯捡了便宜,至于谁为西凉之主,既然现在谈不拢,那就以后再谈。
李傕、郭汜收到这封信之后,只当刘毅怂了,毕竟两人联手打败吕布,现在又打败马腾、韩遂,天下诸侯谁不怕他?
两人哈哈大笑,现在雍州李傕、郭汜占四分之三,刘毅只占四分之一,他们不信自己发育不过刘毅。
便回信说刘毅读诗书,知大义,双方和平无事,以后再讨论谁为西凉之主的事情。
贾诩趁机进言,让李傕、郭汜劝抚百姓,接纳贤豪,李傕、郭汜照办,雍州之地日渐安稳,百姓乐业,朝廷的境况也一天好过一天。
同一时间。
兖州。
曹操留荀彧、陈昱领兵数万防守要地,命夏侯惇、于禁、典韦为先锋,自己率领剩余大军,打着为父报仇,血洗徐州的大旗,全军披麻戴孝,浩浩荡荡一片白,往徐州杀奔而去。
进入徐州地界之后,所过之处,但凡遇到百姓,全部杀光,顺手抢走百姓财物,村落连带着百姓尸体一把火烧尽。
大军所过,赤地千里,鸡犬不闻,漫山遍野都是焚烧尸体的恶臭。
曹操率主力大军紧随其后,一路开进,创立摸金校尉,挖坟掘墓,无论是新老穷贵,但凡有坟,无不被挖开,尽取陪葬之物。
消息传开,整个徐州六郡二十县,上下无不震惊恐惧,无数百姓担心被屠,纷纷举家迁徙。
一时间,难民滚滚,哭声震天,流民成片。
死于半路的难民数不胜数,野狗随着难民队伍,但有尸体,与人竞相争食,偌大的徐州宛如人间地狱!
徐州太守陶谦听闻惨况,只仰天大哭:“我得罪上天,导致报应,上天让曹操杀我就行,现在却让徐州百姓无端受难,我罪不容诛,只是谁来可怜可怜徐州六郡二十县的百姓!!!”
哭过之后,陶谦便召集众人商量对策。
武将曹豹脾气火辣,直接拍了桌子:“曹操既然发兵前来,我们又怎能束手等死?现在可尽起徐州兵马,与曹操拼了!”
陶谦别无他法,只能按照曹豹的意思,火速在徐州募兵,准备迎战曹操。
同时,消息也传到夏阳,刘毅前世只知道曹操屠城,没想到曹操下手竟然这么狠辣,大军过处,别说徐州百姓,就连路边的野狗都要被砍两刀。
陈宫这几天每天都没有好脸色,时不时的长吁短叹,听说曹操果真一路杀往徐州,百姓死伤无数,陈宫更是暗自垂泪,无尽后悔,只恨自己当初竟然弃官不做放了曹操,又恨自己当初没能一剑将曹操捅死,反致此难。
刘毅倒是好言宽慰,随后招来高顺,两千陷阵营准备妥当。
是日,刘毅召集众将,当众宣布:
“曹操近日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