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都快过去一个星期了,佛国怎么迟迟没有动静。”
“无我佛祖已破擎天,按理说,你动摇了佛国根基,他该暴怒出手才对。”
东方琉璃端着托盘,放置着茶水、点心,站在孟轻舟身侧,望着毫无动静的池塘。
垂钓大半天,鱼篓里一尾鱼苗都没有。
入主琅琊第四天,东宫垂钓,空军。
“你?”
“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现在的身份是暖床丫鬟,负责暖床、陪睡、侍奉、捧剑、端茶递水、洗衣做饭、养花遛狗...大黄没带过来,那就不需要遛狗,现在重新给你一个机会,该称呼我为什么?”孟轻舟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
东方琉璃拳头紧握又松开,沉默片刻,担心违逆会被赶走,忍气吞声道:
“老爷。”
“不对,老爷称呼太显古板,清秋和午蝶是喊顺口了,我懒得纠正,你才刚来,以后就称呼我少爷、或者冕下、尊上,都可以。”
东方琉璃胸膛上下起伏,侧头瞥视一眼正在假装浇花除草、实则竖起耳朵偷听的苏清秋,重重咳嗽一声。
苏清秋顿感无趣,不情不愿捂住耳朵,自我封闭神识。
一旁的午蝶不明所以,她还不知道面具女子真实身份,以为真是苏清秋运气好,撞见一位投诚而来的朝晖境大能。
“喂,你捂着耳朵干嘛?”午蝶手肘撞撞苏清秋,询问道。
“你别管。”苏清秋不愿告知。
这等大瓜,还是勉强让自己一个人独享好了。
众乐乐不如躲在被窝独乐乐。
“你听得见?掩耳盗铃是吧。”午蝶顿时来了兴趣。
究竟啥情况,能让呆萌傻呼的苏清秋如此反常。
“少爷...”
一瞬间,午蝶就瞧见苏清秋捂着耳朵,道眸光明显亮了几个度,嘴角憋不住的笑意。
午蝶迷茫不已:“??”
俄顷,东方琉璃娇滴滴附耳呼唤一声,素手捧着茶水递过去:“来,奴婢请少爷喝茶。”
说罢,东方琉璃将滚烫的茶水,塞到孟轻舟嘴边,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往里灌,笑道:“少爷多喝点。”
反正皮糙肉厚伤不到,出口气也是好的。
虽说暗地里各种卑微称呼都喊过,但那毕竟是私下无人,还是特殊情形,和现在不同。
她现在身份是初次相识的投奔者,臭咸鱼先是非要收纳她为暖床丫鬟,随后还要她当着苏清秋面前端茶递水、喊这么肉麻称呼。
好在有面具遮挡,不然红透的俏脸,一定会被苏清秋看见。
“嘶!烫烫烫...”
“喂喂喂,暖床丫鬟,你想谋害本少爷吗。”孟轻舟大为不满。
午蝶闻言,蓦然瞪大美眸,像是听见什么不可思议事情。
暖床丫鬟??!
“你咋啦?”苏清秋瞧出午蝶情绪不太对劲,轻声问道。
午蝶木然回首,目光空空,道:
“没事。”
“哦,没事就好,天气渐热,多喝热水。”
午蝶扯着毗丝巾手帕,眸光灼灼盯着面具女子,左右上下反复打量,娥眉不禁紧蹙起来。
原以为老爷一生挚爱女帝陛下。
她都死心了,只想着安心当个侍女,陪伴在女帝和帝君身边也好。
不曾想,她就闭关半天参悟神通,归来就有一个女人从天而降。
半道截胡,荣升暖床丫鬟!
但无论怎么看,这女人除了声音像是女的,身材被遮盖的严严实实,戴着面具,容貌身材一个都瞧不见,老爷究竟相中她哪一点呀?
午蝶愁容满面,有些苦恼。
“你该不会嫉妒了吧。”苏清秋眨巴着大眼睛,紧盯着午蝶猛看,终于看出一丝端倪。
“是又怎样,倘若老爷专心陛下一人,我当然不会有二心,安心当侍女就是了。”午蝶理所当然说道:
“可是,如今天降一位暖床丫鬟,地位直接把我俩都超了!除了实力强悍一些,愣是没有半分优点,凭什么!明明我们俩才是先来的,哪怕是你苏清秋先我一步晋升暖床丫鬟,我都不会不服。”
闻听此言,苏清秋眼底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好好好!
聪慧如午蝶,竟也没看出面具女子就是女帝陛下,还误解了。
“午蝶,我觉得你说得对!明明我们才是先来的,却被后来者居上,再不采取有效措施,恐怕这新来的暖床丫鬟,要骑在我俩头上蹦跶了,必须狠狠地制裁!”苏清秋挥舞拳头,义愤填膺道。
午蝶越想越气,忽然愣住,扭头紧盯着苏清秋,犹疑道:
“不过,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哈...哈哈,哪有...你多想了。”苏清秋贼溜溜大眼睛四处瞄,干笑着摆摆手。
午蝶双手抱胸,面对过来:“说!不然,晚上睡觉,你最好留一只眼睛放哨。”
苏清秋心里大急。
她可不想错过这么一场大戏,但奈何说谎本领太差,午蝶观察情绪能力又太强,很难隐瞒过去。
思来想去,苏清秋决定添一把火,利用午蝶洞察情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