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红灯高悬小太监嘻笑道: “娘子,前**盲目把绣球投给一个毫不知情的陌生人,假如他是个歹人或是穷光蛋,你就不怕闪了你,误了青春大事?” 魏新梅芳容变色,笑嗔道:“郎君不知,当初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只是一门心思想啊,即便就是嫁个瘸子哑巴,或是地痞流氓,也强似那个天杀的侯勋臣!” “哪有这等事?”潘又安故作惊讶道,“娘子呀,那姓侯的再不济,人家也是一县之尊,嫁过去就是官家夫人,总强似那些残疾人、街混混流氓之类莫非娘子嫌他老了些、丑了些?” “当官谁稀罕?丑俊无关缘份,老幼则是天定官人有所不知哩,这个姓侯的为官不正,作恶多端,鱼肉百姓,横行乡里两当人无不以手加额,仰天长叹:何时老天开眼,晴空里响一声雷,劈死这个侯扒皮才好呢!就是过路客商都饱受他的盘剥,对此人恨之入骨,有人送他一首打油诗,单道这位县老爷的好处” “娘子记得内容吗,说来让我听听”潘又安突然来了兴致 “记得的,官人且耐心,奴家背给你听那诗上说:两当县令本姓侯,心如蛇蝎脸皮厚,雁过拔下毛三根,人去割下四两肉……” “四两,怎么偏偏是四两?怎不说半斤或是五两?再说,人身上的肉岂能割得?就是半两也割不得呀!”小潘讶异道 “官人你装傻呀!”小姐面红过耳低头笑嗔道,“四两是指的男、男人那、那事儿再则虽说是割肉,只不过是个比喻罢了” “这小子,应该是活到头了!”潘又安恨道,“本来想回京之后再取他的病的,如今看来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了!” “官人可以杀他?官人是多大的官呀?如是这般,官人可是为两当人除大害了”魏小姐欢声言道 “小生原先倒是官也不小,但是如今却已是无官一身轻了不过我朝里有人,杀个把贪官也是有这个权力的”潘又安解释道 “郎君杀过人吗?”小姐睁大妩媚的大眼睛问道 “杀人无数!”小潘微微一笑 “天哪!郎君原来是个杀人魔王!”小姐叫道 “是吗?”潘又安微微一笑,说,“我杀人可是很讲原则的,一般有三种人不杀” “哪三种人?” “女人、老人、凡人” “凡人是什么人?”小姐不解 “凡人是指老百姓” “我原想嫁个凡人平平安安度一生,未料却撞了不知天上的哪一路魔王” “小姐后悔了?” “不后悔!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扛着走,认命!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条件,请郎君满足为妻的好奇” “讲!” “请郎君告诉我你的来历” “这个简单先说我的名字,我叫潘又安” “呀,郎君原来是个太监呀?” 潘又安眉头微微一皱,含笑说:“前日我曾立誓谁若以后叫我太监者犯杀头之罪,娘子不知者不怪至于我是不是太监,待会你就会见分晓了” “刚才还说郎君是天上的哪一路魔王,果不幸被我言中了,潘又安大名鼎鼎,天下谁人不识君啊?”魏小姐仿佛自言自语说罢,接着又道,“潘郎不要说下去了,只潘又安这个大号足可让我幸慰平生,其它不说也罢!” 俩人新婚燕尔,你贪我爱,洞房花烛自不必说第二日潘又安刚睁开眼睛便喊道: “来人,快去把那个姓侯的小子给我传来!” 新娘在身旁,轻轻拉拉他的胳脯,小声埋怨道:“郎君且慢叫人,妾身尚未穿衣服哩!” 小潘道:“娘子无妨,你不知我向来『性』子急,处理公务一般是不分什么场合的你等我把这个姓侯的杀了,咱俩再宽衣起床也不迟” 侯县令闻言急忙赶来,人尚未进门先哈着腰接着扑嗵一声跪倒在地,直着嗓子叫道: “大元帅、潘大人、噢不不不,潘公公,您叫小官有何吩咐啊?” 潘又安不屑地哼了一声,心里骂道:狗日的不识时务,将死的人了还揭人的伤疤妈的,老子就是公公又如何,难道杀不了你!随后叫道: “来人,把这个姓侯的给我绑了,拉出去砍了剁了!” 说是来人,其实大部分都是原先人家县衙门的使役进来的这几个当差是刚上早班,不知昨夜的事,听说心想,昨天还是县太爷呢,怎么听一个钻被窝的外姓旁人一句话,说绑就绑了,二天这个据称是什么大元帅的外乡人如果扭屁股走人了,倒楣的还不是他们这一伙支差的,没说县官不如现管啊,因而左右看看,未敢动手 潘又安此时尚在被窝里还没穿上裤子哩,心说啥时候他的话这么不值钱过?见没动静,顿时无名火三丈高,光膀子坐起来喊道: “他妈的真反了你们这些狗东西了?老子的话也不听,难道还要我亲自下去动手不成?” 此时侯勋臣动心眼了,他猜测:姓潘的一大早就发火杀人,必是这个姓魏的丫头说了什么坏话,所以这个姓潘的才要他的老命若想活命,如今之计必须一不作二不休了想罢他一蹦子从地下爬起来,朝周围这几个差役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