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晚上,在这家家张灯结彩迎新年的时候,江州城和塞北边关都发生了一些事情。
奉旨镇守塞北的厉亲王在除夕夜为了对抗,联合起来偷袭边关的北戎和北蛮军队,被敌军所伤,消息传回京城有大臣提出让他回京修养。
皇帝萧君陌为了不寒人心只好同意,把厉亲王萧君临这个从十三岁开始,立下无数战功的堂弟召回京城。
司徒浩然看着胳膊上擦破了一层皮的亲王师兄,撇了撇嘴,“这伤受的好重,连我这个神医谷出来的医者都治不了。
师兄,要不要提前准备好棺木,我通知爹娘来奔丧。”
“可以。”萧君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冷冷道:“我会吩咐人按照你的身材定制一副棺木。”
“师弟,你回去准备一下,过几天就躺进去,也不能让师傅和师娘白来一趟。”
司徒浩然咬牙:“我谢谢你这么大方,活该你没有孩子。”
说完站起来就跑,因为某人已经从旁边拿起四十米大刀准备砍人了,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师弟你别跑呀!”
司徒浩然:“不跑才是傻子,我又不像你一样,从小就跟着我那武痴爹学功夫,被你逮着了,还有活路。”
自己不能有孩子,已经成了厉亲王萧君临不能提起之痛。
司徒浩然知道后,时不时就在这条死亡线上蹦的,凭着自己跟医仙母亲自小学的一套上成轻功,成功从自己武功高强的师兄手里逃生。
萧君临脑中又想起那几个消失在他将军府的母子,抬手抚住胸口,不知为何老是牵挂着她们五人。
“我是不是该派人去查查她是谁,去了哪里……”
———
江州城衙门牢里,在除夕夜又多出几个坐牢的人。
被连夜请来的顾华看着被上刑的两人,浑身血迹斑斑,残嚎连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还不说出是谁派你们把掺了毒的饭菜,送进狱中给他们吃的?”大除夕夜的谁想来牢里审案子,田知府脸黑的跟墨似的,问道。
跟审案现场,隔着牢栏杆的高金虎和刺杀顾华一伙人,都愤怒的盯着受刑的人。
要不是狱卒及时出现,阻止他们吃下那些被送进来的好酒,好菜,他们一伙人,现在就成了一具具尸体了。
受刑的人仿佛再也承受不住,吐着血沫的口中,终于说出了两个名字。
“漕青帮大当家周权勾结我家主人的小妾高玉兰做的。”
“你胡说!!”还没等其他人开口,刚才还恨不得杀死这两个送毒酒毒菜进来的高金虎,此时更加满脸狰狞,“不可能是她。”
顾华看出被用刑的其中一个男人,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难道就凭他是你的妹妹?”
“别忘了当初是谁把她送给周权亵玩,然后自己顺利当上漕青帮的二当家。
虽然机缘巧合被我们主子看上纳为小妾,过上好日子,但这并不能表明她不恨你们兄弟把她送人玩乐之事。
何况你现在坐牢,她嫌有你这个哥哥丢人,想要联合以前的旧情人杀死你不是很正常?”
无论是顾华还是牢里的被关押的多数人,都不太信被用刑男人口中的话。但人已经被虐成这样,还依然这么说,那再逼问下去,恐怕也没有别的收获。
顾华和田知府对视一眼,然后开始提审年前从光宁县牢里被送过来的马存德,是否参与进雇佣漕青帮的人谋害顾氏夫妻以及手下护卫一群人的案子。
原本被带过来的马存德还想嘴硬,当他走进来看见被拖出去的两个血人时,他眼眸地震般的抖动,眼中的惧意想藏都藏不住。
侧头看见刚才那些用行时留下的血渍,他腿软的扑通一声跌跪下来。
田知府原本想先问马存德招不招供,走一下流程,被顾华用眼神制止示意旁边给犯人行刑的差役。
“咳!”在地方上做了很多年官的田知府秒懂,轻咳一声,看向手中拿着带血刑具的差役,吩咐:“用刑。”
“大,大,大,大人。”马存德一听自己要被用刑,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嘴也不利索:“大人想知道什么,我说,我都说,只求大人不要对小的用刑。”
田知府肃然的坐在衙役搬来的官椅上,厉声审问:“关于你贪墨主家店铺钱财之事,你认是不认?”
马存德稍微抬起点头,愤恨的看着站在田知府旁边的顾华,对方只是笑了笑,看向走到马存德不远处好像随时都准备动手的行刑差役。
马存德哆嗦一下后,心中也许还是愤恨,但再也不敢抬头看人。
“大人,小的认。”
田知府满意点头:“好,你认就好,也省的本官给你动刑。”
马存德要是敢开口,肯定是满口芬芳,要不是怕被动刑,他能认罪的这么痛快。
“顾少东家提供的账本上,有你和顾氏五房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