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五说那些有吓唬陈长军的意思在里面,但是也是真的打算那样干的,只不过去询问了懂行的人干不了而已。
她昨天没来派出所也不是都呆在医院里面的,她去镇上跑了一趟,找了司法局那边,跟人头头尾尾的讲了一遍具体情况。
司法所那边有专门跟法院那边接洽的工作人员。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帮忙写了诉状,然后又给她讲了一些关于上诉的注意事项。
她二姐跟陈长军是两口子,合法夫妻,就算打架也属于夫妻矛盾,在派出所是调解,进了法院还是调解,就现在来说没有办法以故意伤害起诉。
当然,鉴于这个比较严重,有一方还在医院住着,情节严重,取证也方便,以此起诉离婚当场判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安小五现在考虑的是要不要请这个叫周成恩的帮忙打官司。
虽然要额外再花一笔钱,但是这样似乎会更加利索一些。
有些钱该花的时候你不得不花。
花钱才好办事。
她原本是要去法院递交诉状的,都到跟前了她又拐了个弯去了司法所。
第一次感受到了花钱好办事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掏了律师费,律师周成恩和她一起去了一趟医院看了安玉梅,然后又重新回所里面准备了材料,然后带着她跑了一趟法院,把准备的东西交上去,法院那边当场就受理了。
律师费诉讼费花了她近一个月的工资。
但是在她看来,只要能赢,顺利的判下来,这都是值得的。
至于有没有可能陈长军突然改口愿意协议离婚,按着她的估计,可能性不大。
那就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施压也好,恐吓也好,起的作用都不会太大。
递交了诉状法院受理了之后,周成恩跟她讲:“这个你也不要着急,该递交的都递交上去了,受理之后他们还需要走程序,最快也得到这个月底出传票。当然,今年过年过的早,都要到眼跟前了,也有可能是年后去了。传票送到你手上了你再来找我一趟。”
安小五不懂就问:“传票送来多久能开庭呢?”
“差不多就是半个月,一般传票都是提前半个月送给你们当事双方。拿到传票之后,要是还有啥证据能提交的就要赶紧提交。当然,打官司这种事向来没有啥百分之百,因为牵扯到原告被告双方,被告人家那边也有可能找律师辩护。我也只能是说按目前的情况来说判离的可能性很大。”
安小五懂他的意思:“要麻烦你了。我二姐那个样子你也看见了。这也不是头一次了,只不过是目前最严重的一次。这要是不判离,再拖下去,保不准真的要出人命了。我们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不可能一天到晚不错眼的跟着她看着她。
闹到这一步是没法善了了,这再让对方找到机会那真的麻烦了。”
周成恩点头表示理解:“所以开庭之前这段时间你们家里人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叫两个人再单独接触,再发生点啥真的麻烦。该养伤的好好养伤,这些事情到跟前再说。”
该问的都问清楚了,剩下的就只能等了。
按着这个时间来算,她那边的工作是没办法继续了,不管咋样她要把这个事情给了解了,让老二把离婚判决书拿到手上彻底跟陈长军划清界限再说。
安玉梅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一直到邵平安到的头一天才出院。
因为骨头断了,就算是出院也得继续养着。
出院之前,安小五先回去了一趟。
直接把柜子里结婚的时候置办的被褥啥的弄出来放到前面她跟老四原来住的那个屋里,把被褥铺在了最里面那张床上。
陈长军在拘留所拘留了一个礼拜,回来到底是蔫了不少。
安小五进屋去拿被褥他竟然没有阻拦,在出来的时候还问了一句:“你二姐咋样了?”
“还没死,没法让你称心如意了。”
床铺好了之后安小五出来就把门上挂了回来的时候买的新锁。
弄了家里的平板车打算去镇上接人。
陈长军看见了忙不迭的跟上她:“是不是接你二姐出院,我跟你一起去。”
安小五看了他一眼:“陈长军,我正式的跟你说一次,你跟我二姐好不好的这辈子就只能走到这里了。你在拘留所这些天不管你想清楚没想清楚,这个婚是离定了。
你这阵也不需要再假好心了。二姐骨头叫你打断了,说个难听的话,后半辈子可能都要躺着过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她吧!不能因为她老实就使劲逮着她欺负吧。陈长军,人在做天在看。”
说完,拉着车子就走了。
这边这个路到大队部这一截难走的不行。
手上没有一点劲推车都不好推。
去的时候空车还好,回来的时候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