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火影目光浑浊的望向远方,扭头便是窗外,开着这为之守护一生的村子,他的思绪渐渐飘远。 松开了握着波风水门的手,他低声道,“知道么水门,我接任火影的时候是在第一次忍界大战刚刚爆发的时候,战争爆发的很突然,金角银角的私人行为成为了牵引全局的引子。 为了掩护当时年轻的我们,扉间老师独自迎上了云隐村精锐的金银角部队,那一刻的眼神,我到现在仍记忆犹新。原本……原本扉间老师是能够走掉的。” 轻咳了两声,他继续低声道,“后来,第一次忍界大战彻底爆发了,我们的敌人有许多许多,内部的矛盾,外部的压力,刚刚建立不到二十年的木叶村竟有溃散的趋势。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授意团藏成立了根,让他在暗部内独自成立一方势力,不光为了针对村外的战争,也为维护村子本身的稳定。” 他的嘴角露出了苦笑,眼中却出现了凄凉,“呵,维护稳定。水门啊,你可知为了木叶这四个字是何等的沉重,沉重到能将你压的喘不过气来。但有些时候,身为火影你没有选择,知道的事要装不知道,哪怕所有人都慌张,你也不能乱。 那段时间很苦,也很危险,可好在我们坚持了下来。也是在第一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团藏和门炎他们掌握了现在的权利,至于后来的许多事,我想要插手,却已经不能。 不过无论如何,村子渡过了那次危险的大战,我没有让两位老师的心血白费,这一切也就值得了。” “真的值得么……”他低声自问,意识已渐渐模糊。水门在一旁没有出声,此时他静静的当着一个听众。 “第一次忍界大战后,我的地位稳固的许多,直至二战,将我的声望推到了巅峰,不过二战前漩涡一族的事是我没想到的,乃至后来发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也出乎了我的预料。” 三代脸上突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浑浊的眼中流下了泪水,“水门,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可当时我没有办法啊……木叶不能乱,当时在打二战啊,一旦乱了,一切就都完了。” 水门默然,他知道毒素已经开始扩散,三代火影的意识已经模糊起来,脑中已经无法组织起正常的逻辑。 不过对于三代火影说的那件事,他却不知道是什么,这就很奇怪了,他身为火影,一切木叶村的档案对他来说都没有限制,可他就是找不到对应的情报。 二战的时候并没有足以让木叶倾覆的内乱爆发,当时又有谁有这种力量。 不过三代火影的话题并未在这里久留,渐渐呈现低语,却已无法组织成具体的事项。 水门默默的在一旁听着,没有离开,亦没有动作。 到了最后,三代火影又说着一些琐碎的事,这些事很零散,有木叶的大事,也有平日里生活的一点小事。 水门在一旁理解的很费劲,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 直到最后,三代火影浑身一震,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眼眸深入的浑浊都被驱散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水门,低声笑道,“抱歉啊,让你听我这个老头子在这唠叨了这么久。” 波风水门的面色哀伤,低头道,“不,能在这里聆听三代大人的教诲,我感触良多,今后的道路,我已经明白怎么去走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三代火影露出欣慰的笑容,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住了水门的手。 “木叶村……就交给你了。” “啊,我会用尽我的生命守护村子。” 三代的脸上更加安详了,笑容极浅,却发自内心。在他闭上眼前,他最后开口道,“我死之后……团藏……” “我明白!”四代的另一只手搭上,阻止了三代说出最后的那句话。 带着一丝释然,一丝解脱,以及一份交托责任的轻松,猿飞日斩缓缓闭上眼睛。 阳光自窗边洒落,落在身上暖暖的,就像是回归了最初。 波风水门低头,看着猿飞日斩握着的手渐渐松开,心跳的频率在他的感知中已完全消失…… 猿飞日斩,逝,享年六十八岁! 砰! 大门直接被撞开,一名忍者冲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纲手大人,纲手大人回来了!” 屋内寂静,波风水门转身,默默的摇头。 三道身影先后进入房间,纲手一步上前道,“老头现在需要安静,都让开,让我来看……” 话音哑然而止,目光盯在猿飞日斩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开,医疗忍者的感知之下,生死一眼可知。 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纲手眼中闪出茫然的光芒,自来也一步上前,手掌搭在了对方的脉搏上。 毫无反应! 脸色在一瞬间变的铁青,单手死死的握住,片刻后却又无奈的松开。 除了悲凉,他的脸上再也见不到其余的表情。 屋内寂静无声,没有任何一人出声,时光宛若在这一刻凝固。 鸣人将视线望向了窗外,清风吹起树叶在木叶的上方旋转,四位火影的岩像耸立,亘古不变的注视着村子。 终究是,回来的迟了! 只要有树叶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