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阑夕，眸光深沉，有些复杂。
“帝君，我们……”
“不必说了，听姐姐的。”阑夕抬手打断他们的话。
这两人无非是想向他解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与十二神将一起种在望乡山。
又或许是想质问他？
阑夕站起身，行至两人面前：“好好在这里待着。”
“神界还需要你们。”
“帝君，你……”符彧心中一顿，看着阑夕平静的面容，不知为何升起这是最后一面的错觉。
“祝余也在望乡山。”阑夕见他们动容的神色，陡然说道，“我亲手杀了他。”
这话的威力无异于平地惊雷，直炸得两人头脑发蒙，他们谁都没想过祝余会死，还是被帝君杀的。
阑夕说完这句，看向朝颜：“姐姐，我是在这里等你们，还是与你们一起出去？”
“一起。”朝颜又拿出盛放阑夕的拘魂瓶，将阑夕装进去后，对神色复杂的符彧和常山道，“别纠结了，还是好好想想禹又走了之后，要如何处理遗蛇族的乱子吧。”
“要我说，直接……”禹又刚要说杀掉没有感情的遗蛇，突然想到他们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原因，喉咙里的话便怎么都说不出来。
堵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如鲠在喉。
憋得她越发难受。
她深吸一口气，走向朝颜撕开的空间裂缝。
若别无他法，她不介意将感情全都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