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说呀,主人真的很凶的!”
雪妖灵边在前面带路,边回头吐槽自己的主人:“我们都是他养的,汲取别人的力量交给主人。”
“看来你们害了不少人。”朝颜慢条斯理搭话,“方才不是还说第一次吗?”
雪妖灵:“……”说漏嘴了!
意识到自己透露出不能说的,雪妖灵彻底哑火。
但它显然是个耐不住性子的,没过多一会儿就又开始絮絮叨叨,吧啦一些有的没的。
偏偏朝颜对它说的都不感兴趣,有意让它说些自己感兴趣的,便统统将它的话当作耳旁风。
雪妖灵一只妖呜噜哇啦说了半天,都不见有人回它,兴致缺缺地妥协:“你这个女人真的很难搞啊!”
“好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呀?”
朝颜轻挑眉头,道:“说说你主人。”
“我主人?”雪妖灵落到朝颜肩头,化成冰鸟的形状,学着祝余的样子站着,“我主人很怪,疯疯癫癫的,情绪时而暴躁、时而安静。”
朝颜:“具体一点。”
雪妖灵:“暴躁的时候像烈火,安静的时候像死了几百年的臭鱼!”
“你确定,他是你主人?”朝颜对这主仆关系表示难以理解。
“自然,他不止是我的主人,还是其他雪妖灵的主人,他养了好多雪妖灵,让我们去搜集力量,非灵气不收。”
雪妖灵习以为常道:“我们虽是妖,但也可以吸收灵气修炼,是这世间罕见的妖灵同修之体。”
“你们也知道,灵气在神族和人族的身体中储存着,我们只对这两族下手。”
朝颜点头:“目标明确,不错。”
雪妖灵:“神族吸收灵气易如反掌,就算被我抽走了灵力,很快就能重新补上,所以,我们真的没有害过谁。”
此处之前乃是失落之地,被阑夕等人连根拔起丢进佢厺之境后,这地方便寸草不生,彻底荒芜下来。
历经七亿年,演变成如今的极北冰原。
这里本就位于无痕大陆最北处,平日霜寒冷冻的,又没有灵植兽类,故而灵气越发稀薄。
雪妖灵未化形时虚弱的厉害,就算是修为普通的人,也能轻易捏死。
它们便都在此处等着路人途经,靠汲取路人身上的灵气修炼。
祝余听到雪妖灵的话,沉默一瞬,声音有些低沉:“它说的都是对的。”
“嗯?何以见得?”朝颜诧异问道。
祝余转动身体,背对他们,道:“因为我的心上人,就是一只雪妖灵。”
所以,他才会在感受到雪妖灵的气息时,提前醒过来。
朝颜与微生辞对视一眼,原来,祝余未曾服过那枚忘情丹。
他只是将对心上人的怀念和心伤尽数藏了起来。
“微生,你大概觉得我没吃吧。”祝余自嘲的声音在微生辞耳畔响起。
微生辞意外地看着他火红的羽毛,听他缓缓道:“我把忘情丹分了十份,每次受不了了就吃一份,然后再用神力逼出体外。”
“我也不知道我在折腾什么,当时是忘了点,但过后又觉得不行。”
“不行啊,”祝余抬起翅膀掩住眼睛,“我不能忘了她,不然这世上就无人记得她了,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他纠结过、彷徨过、做过取舍,但就和抓阄一样,手伸进去,才知道自己心底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祝余!”朝颜将自己做的一串糖葫芦递给他,“尝尝,阑夕的儿子楚君涯吃过,儿媳妇乔织梦吃过,就连现任魔君闻人箫声及魔后都吃过。”
祝余用两只翅膀捏住糖葫芦,看着面前这个不伦不类、散发着诡异味道的东西,迟疑道:“这不会是什么奇怪的毒药吧?”
朝颜满脸令人信服的表情:“相信我,吃过的人都说好吃!”
“我不轻易给人的。”
一般都是看她在吃阿辞给做的糖葫芦,问她要,才给。
“吃过的人都感动哭了!”根本不想再吃第二口!
祝余被朝颜忽悠的半信半疑,正要一口啄下去,就见斜刺里伸出一只手,霸道地把糖葫芦占为己有。
阑夕极其不屑地看了眼祝余:“阿姐做的,我当然要先吃。”
朝颜见他夺走,没有丝毫抢回来的打算,笑眯眯道:“先吃的不是你。”
阑夕不满地眯起眼:“是谁?”
微生辞:“不巧,正是在下。”
“吃吧,绝对终生难忘!”
微生辞也不去抢,反而催促了一句。
祝余仔细端详三人神情,突然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息,正想委婉拒绝,眼前又出现一支糖葫芦。
不仅色泽像粑粑,就连形状都像极了。
朝颜见他犹豫不决,迟迟不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