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搞得她是什么身份贵重、蛮不讲理的大领导一样,好别扭啊……
“我想,”陆冰城直起身,继续道,“是我手下的叛徒,拿着我的印信去了黎府,祁连珏便直接将黎太傅杀了。”
岂止是杀了,还是车裂而死。
黎太傅为人端方,说话直率,估计训斥教导祁连珏的时候,都被其记恨在心,所以才会死得那般惨烈。
午门车裂,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无数学子围在午门痛哭流涕,将黎太傅与黎夫人的尸体拼凑起来下葬。
朝颜心中一痛,不忍再想下去,便问:“那镇国公呢?”
陆冰城冷声一笑:“镇国公恐怕到死也不知道,他护卫的王,就是要他命的人。”
“我身边的那些人,都是祁连珏的人,我的人埋伏在暗处,可怜镇国公自以为杀的都是叛军,其实都是祁连珏的人。”
“我亲眼见着,镇国公每杀一个,祁连珏那吐血心塞的表情,回想起来,真是爽啊!”
“但我可不是袖手旁观的人,我的人与镇国公一起,杀得祁连珏片甲不留,只是镇国公的死,我无法挽救,我们立场不同。”
陆冰城直视乔织梦:“我不奢求你的谅解,你阿爹护国,我却是要灭国的。”
他们立场不同,镇国公只知他逼宫,却不知那些帮忙的黑衣人是他的人。
后来祁连珏知道了,但晚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刽子手终有一日会沦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