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空出来了,所以很多人都趋之若鹜地来拜码头。
申行逸循声看去,想解释一下自己的来意,待看清来人后,眼睛一亮,居然在这里碰到了自己的昔日同年张景程,笑着走过去问道:“景程兄也在?”
张景程抖了抖手中的塘报,说道:“我来给阁老送急递。”
俩人便一同在茶房坐下,申行逸问道:“前方有甚消息?”
“虏酋俺答正集结大军,欲入寇大同,宣大总督缺员,吏部好不容易物色到人选,可一直没有批下来。刻下前线告急,而掌军令的总督却迟迟不能到任,大同、宣府的塘报十万火急往兵部报,真是火烧眉毛呀!”
张景程见阁老屋里关着门,里面人影幢幢,想来阁老现在还没时间接见自己,边和多年未见的旧友攀谈起来。
他又抖出一份塘报,“再看看这个,福建总兵戚将军八百里加急呈来的,海贼林道乾率战船五十余艘,以南澳为基地,巧福建诏安、五都等地,贼势甚盛,可兵部题覆到了内阁,一概都压下来了!”说着,他摇头长叹。
“喔呀!”申行逸露出惊讶的表情,刚要说话,张景程又指了指门外忙碌的那些大臣说道:“你看这些人,每日忙得从早到晚都住在内阁值房,家里老婆孩子都快记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公忠体国,朝中有忠臣,是我大明王朝一幸事啊!”申行逸感叹道。
张景程又说:“再说工部的事,水利为民生大计,然如何疏通漕河,朝野一直争论不休。无奈之下,大司空只好命人制定两套截然不同的方案,谒请上裁。这都快入冬了,是进入河工,征徭役的最佳时机,可方案尚未批下来呢。
若不赶快动工,怕是今年的漕运要误事,我北京师的百姓、辽边的将士,怕是饿殍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