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
但对面愣是没有被自己突破,刑天的战意依旧牢牢锁住自己,剑域和三界花仍是联手封锁着虚天,真水也被蛇身神魔以血染碧,又见澎湃。
温润道子和清丽少女彼此相视而笑,英才立在神魔肩头,天子立在魔妙坚城,寂寂的虚天被晕染得魔吟似禅,有月白斧光于此洗淡。
不过,因果流转,岂是你刑天能算尽的,还得多谢莲醍,终是有一记闲棋,也在这刑天之主身边伏下了情劫。
又不见千古鲲鹏却漏网,留向人间春浩荡。
明月和潮,虚天遥碧,这是欲战无尽,也争朝夕的决然,寂寂虚天似乎都载不住,容不下这般杀伐的道路,为之震撼,为之颤栗。
万物无生将灭!凡事不周则怒触之!
浊醐,清醐两位天子,且来接倾天一击!”
想到此处,清丽少女的玉颜上绽放出宛若桃风梨雪一般的笑靥,明媚得不可方物。
姜默舒眸子中的光芒宛若晨星,嘴角已是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笑吟吟地看着浊醐天子。
也为新生的清醐,上最好的一课。
本以为全力一战,能触发心映水神的灵机,没想到却是毫无波澜,委实有些可惜了。
杀伐中全力以赴,加上自己心映刑天,已是被浊醐天子看了个明明白白,也是坚了陨落彼此的痴意。
少女微微一笑,眼中的欣赏依然是不减分毫。
两种不一样的坚持,两种同样坚刚的意志,在虚天中不知疲倦地争斗,冲击,纠缠,是如此触人心弦,令彼此感动,令彼此动容。
后天神魔金色的鲜血不断抛洒在虚天中,抛洒在沧浪中,抛洒在魔气中,甚至抛洒在天子身前,显露出不死不休的意志,也爆发出无与伦比的瑰丽。
姜默舒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少女在问什么,大家都是在求道的路上小心地践行,大胆地尝试,勇猛精进却又如履薄冰。
儒雅道子执着骨刀,身后幻出蚩尤魔形,正色开口,“还要多谢天子,让我明了眼下能做到的极限在何处。”
“也还好,我也没想到天子魔妙如此了得,我两尊神魔在此,居然奈何天子不得。”
今后诸脉天子若能胜他,定是胜在魔母别慕呵身上,只要她以文婉儿的身份继续接近金玉麒麟,总会有窥破真象的机会。
那污秽中凝聚而出的至真,也让姜默舒为之动容,那是一个结局,也是一个轮回,是千古岁月逝韶华,是盛世繁华化为漫天黄沙,是桃花落化为春泥,是一鲸落万物生发,是腐朽与新生的交替,是诸天众生注定的命运。
但其实他知道,对面的少女并没有说谎,天子的下一击必然是惊天动地,能否接下实在是未知数。
不过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岂能有丝毫后退,大不了以后就以第二元神为躯壳活下去。
“浊醐天子若是愿意说出天地中有哪些元神勾结天魔,我也用这桩至秘来交换,天子觉得如何?”
她的目光似是穿越了虚天遥远的距离,看向了森望城,那里正好有着以后天魔可能胜过刑天之主的胜机。
沉浊的魔气已是编制成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巨大心脏,在虚天中急速地搏动着,似是其中孕育了一个全新的生命。
无情造物有情妄,一人诸英颠倒放,
这道子瞒天过海,愚弄了天地中所有的有情众生,人族修士,几大妖廷,甚至各脉天子都被蒙在鼓里。
魔执一道,澄心无暇,果然了得。
道子摇了摇头,“他直面仙藤至力之妙,却是看了个寂寞,不过若说遗憾,倒是没有。”
洗净浮华之后,步向入灭之时,试一问,何所有?
浊心无升且堕,渐离清源本坐,反道已握灵珠,却是昏镜须磨。
少女轻轻抚掌,挺拔的身姿如仙如玉,更传出银铃一般的笑声,“我这神通和莲醐的血莲幻境有些不同,用了我也要入灭,便是胜了你,新生的浊醐也不是眼下的浊醐,也算是同归于尽吧。”
前提是她必须要与刑天之主同归于尽,不然新生的清醐依然难逃入灭的下场。
“浊醐天子何须谦虚,伱与莲醍天子可共论魔妙,他有血莲幻境,我相信你也有最后的手段。
命运或许予人颠沛流离,或许予人一世风华,但终会有同样的公平予人。
雄伟的魔城猛然崩散,清丽少女慵懒地叹了口气,眉目间的苦恼使人一望生怜。
若是我接不下,一切皆休,若是我接下了,还请天子赴死。”
姜默舒微微一笑,自己已是快要撑不住了,不过浊醐天子也快要撑不住了。
“对了,我这甚深魔妙名为妙浊曼清不舍轮。”虚幻的少女似是想起什么,淡淡补了一句,“若是你死在这魔妙之下,死个明白。
“有点可惜,你既然送过他,也送送我,我的魔妙自有新生,能和你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