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命昙宗除了宗主,一共来了七位金丹,除一正一副两位带队金丹外,
尸佛峰廖辰羽真人喜欢热闹倒是来了,兰长老是被谢厉军强行拉来的,
另外就是两位峰主,阴华峰罗织和白骨峰郑予晴。
“说了,姬催玉没来。”谢厉军烦闷且徒劳地又解释了一遍。
命昙宗本次七峰各派了一名道子,真传殿出了两名下殿真传,合计九人参加化剑大比。
姬催玉斩杀十七名玄痕道子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命昙宗各位金丹基本都知道了。
廖辰羽真人听到此处,不禁扼腕狂叹,“你为何不让他来,上次仙尊寿宴姬催玉就大出风头,若是这次上场,化剑大比必定十拿九稳。”
谢厉军不禁暗自叹息,幽怨地看了看正慵懒饮酒的郑予晴,闷闷说道,“伤还没好,不能见光。”
兰长老坐在一边,定睛看着云镜中的擂台,语气中也有些惋惜,“这一次是指望不上了,只待下次。”
忽然眼光一凝,断声喝道,“怎么回事?!罗云和彭然为何要选死擂。
嗯?还有一个白骨峰弟子?才凝真六转也敢上台?!”
却是见到万鬼、白骨、阴华三峰道子选了死擂,其余的人都是选了生擂。
兰长老把头一扭,眼神灼灼看向三位峰主。
郑予晴理都不理,径自慵懒喝酒。
罗织柔柔笑了笑,轻轻说道:“小辈自有决断,无妨。”
谢厉军也是兀自岿然不动,嘿嘿笑了笑,说道,“兰长老看戏就行,不操心,不费心,
彭然那小子气运深厚,逢凶化吉是常有的事。”
……
“姬催玉没来!”
许铭渊咬牙切齿地说道,抚摸了一下脖颈的红线,眼中的凶光泛起,不禁让身边其它许家剑子吃了一惊。
“三哥,不是我说,那人没来不正好,少了一强敌。”
其中一位许家剑子劝道,
“会不会是那姬催玉修炼忘形忘名剑经,遇到瓶颈,闭关去了。”
这剑子倒不是胡乱猜测,虽说许家三本剑经都是通天剑道,但若从入门来说,倒是忘形忘名剑经最难,剑意不对连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许铭渊得了自家元神老祖赐下的一具天魔残躯,正可克制鬼阵,本打算在这大比上一雪前耻,哪知这姬催玉言而无信,根本不来,直恨得牙痒痒。
只见他手腕一震,两条青蛇从臂腕处蜿蜒而出,活灵活现,
已是真正的化形灵剑。
左边青蛇身长不过一尺,腥睛中就是一团火焰,焦焚炽灼,映着翠绿的蛇身更显得灵动异常,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烈浪扑面,正是“乾阳真火”,天下十二真火之一。
右边那条,如同雷池中的碧水,颜色如玉内蕴,浑身不时闪过隐隐雷光,这“驾霄阳雷”在天下雷法神通中,稳居前十。
一道凶光从许铭渊眼中冒出,此刻他已是怒火焚胸,
“既然姬催玉缩头不来,我便先斩了万鬼峰的替死鬼。”
身形一幻,却是向玄石擂台大步走来。
……
玄痕剑宗云台之上。
景渡藏身为剑翎堂的掌印金丹,此时却是长长舒了口气。
“姬催玉没来!没来也好。”
反正那姬催玉已经被宗门下了密令,金丹也可出手,何苦在这化剑大比中再赔上自家弟子的性命。
修行之道,内魔外劫下要死很简单,坚持活着却不容易。
景渡藏转过身子,对余淮远淡定说道,
“本以为命昙宗出了个姬催玉,怎么也要出场,哪知他们宁愿在众多修士面前丢脸认输,也不愿意放他出来。
淮远,恨心先且放下,于剑无益。”
余淮远灵台之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最终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师尊放心,自暴自弃我不取,盲目疯狂更非我心意,此后自当磨好手中剑,随时备着手刃仇敌。”
怀着对自家弟子的信任,景渡藏冷笑一声,
“那姬催玉已上了宗门必杀名单,金丹也能出手,必然离死不远。
你既然名列化剑大比的剑子,就先去把这些命昙宗的道子斩了,收点利息。
那死擂就不说了,生擂也只是允许投降,又不是禁止杀人,你剑若是够快,对面想投降都难。”
伴着一声清啸剑鸣,五色剑华变幻无穷,团团耀眼,密密光华,余淮远从云台上直冲而下,身后五色彩带匹练一般,就如那天地间最骄傲的孔雀。
……
玄石擂台,
罗云和彭然盘膝坐在擂台之外,三人猜枚却是姜默舒抢了個先手。
横竖此时也无人,姜默舒便向擂台外看去,不由得啧啧赞叹,此处风景确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