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一栋别墅内。 一个枭雄一样的身姿坐在沙发上。 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年轻,浓妆艳抹,一看就是那种很难缠,很强势的女人,事实上,她也确实是成都乃至重庆夜场里的女王。 每天醉生梦死,白天睡觉,晚上出门,先是吃饭,接着会所或者酒吧,一直到天亮才会回家,爱她的人很多,恨她的人也不少。 刘素。 川蜀一带,袍哥刘华强的妹妹,长得很漂亮,穿着也很大胆,抹胸衣,鼓鼓囊囊的露着沟壑,下面是一个包臀裙,双腿又长又直,看起来特别的性感。 某些方面,刘素的名声甚至要比她哥的名声还要大一点,特别的能惹事,也不怕事,从来不管对方有几个人,只要让她不顺心了,她就开始指着鼻子骂,甚至砸杯子,没人能管得住她,包括她哥。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十年前的刘素是一个不喝酒,不抽烟,不熬夜,从小学到高中,从没跌下过前三名的女生,最后以高分考入四川大学。 刘素翘着个腿,染着指甲油的修长手指夹着一个细烟,望着眼前毫无波动的男人,随意的问道:“你让王小正去杭州干嘛的?” 男人没说话。 他哪怕不说话,就静静的往那里一坐,就仿佛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脸色坚毅,领口里微微可见纹身的痕迹,这个男人在四川有着太多的传说。 以前四川的袍哥并不是他,而是和刘华强同出绵阳的一个人,四十多岁,叫成爷,在江湖上辈分特别的高,手底下的人也很多,当时刘华强在成都的名声也已经混起来了。 据说有一天晚上,刘华强单人匹马的进了成爷的家里,说了一句话,从今往后,我和你之间,就只能有一个人在成都待着,另外一个回老家待着。 第二天,成爷就回了老家,刘华强的名声一发不可收拾,响亮的不行。 没人知道刘华强在成爷家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明白辈分奇高的成爷为什么面对刘华强会退让,这里面有很多版本,每一个版本都充满了传奇色彩。 “我问你话呢,你没听见啊。”刘素见刘华强不说话,不由得皱眉问了一句。 可以说刘素话说的非常的不客气。 但是刘华强也不恼,这位盘踞在川渝一代,无论到哪都属于过江猛龙的狠人,抬起头,看了刘素素一眼,平静的说道:“他去他的杭州,又不影响你刘素素继续作践自己,你管那么多干嘛?” 刘素一窒,接着摆弄着抹着指甲油的手指,脸蛋妖艳,说道:“王小正是我身边的一条狗,你现在把他弄杭州去了,我怎么办?谁来保护我?我问一下的权利总有吧。” 刘华强脸色冷酷的说道:“没有,王小正就算是狗,也是我刘华强的狗,跟你罗素没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觉得没有人保护你,我会另外安排人保护你。” “另外安排人?谁有王小正这木头能打?”刘素嗤笑了一声,说道:“我就要王小正这条狗,换了别的狗,我不自在,也不放心。” “这事没得商量。”刘华强点燃了一根烟。 刘素盯着自己这个强势的哥哥看了好一会,接着突然笑了。 “也是,你刘华强现在多了不起啊,川渝一带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除了几个隐退洗白的大佬,就属你名头最盛,你决定的事情,谁能跟你商量啊?” 刘素笑的有点神经质,她手指上的指甲油也特别的红,一如她猩红的嘴唇,刻薄自嘲:“算了,随便你吧,不就是一条命嘛,反正都被绑架过两次了,也不在乎了,你刘华强应该也不在乎,能死一个弟弟,再死一个妹妹,对你也没什么区别,你说……” “刘素!!” 刘华强骤然变了脸色,厉声打断了刘素接下来的话。 刘素倔强且偏执:“难道我说的不是吗?” “你喝多了。”刘华强突然气势又降落了下来。 刘素站了起来,大声道:“放你娘的屁,我今天一杯酒没有喝,刘华强,你记着,不管我刘素变成什么样,都是因为你,你始终欠我的。” 刘华强宛若波涛汹涌中的礁石,无动于衷。 门口。 一个穿着短袖,人字拖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本来是一脸的玩世不恭,整个成都,估计也就只有他能够自由出入刘华强的府邸了。 本来他是一脸的玩世不恭表情,见到这一幕简直脸都绿了,后悔过来了。 别人不知道刘华强的性格,但是罗庆是知道的,四川的水本来就深,自古以来川军,绿林猛人就数不胜数,成都跟重庆两地也是各自不服,强人无数。 刘华强能够脚踏成都重庆两地,能是好言语的人?以往在他面前大声言语的人,不是被打折手脚进了医院就是被丢江里喂鱼了,除了那个无法无天的光头以近乎神话的姿态从四川境内顺着江边逃了出去,哪个在这位川渝猛人面前不得战战兢兢的说话? 倒不是说刘华强是四川道上最狠的人,而是他是老一辈最认可的人,因为他身上最具有以前哥老会等大哥的江湖风范。 老一辈的认同感,这个是最难得的。 哪怕是罗庆的爷爷也都嘱咐过罗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