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最多疑的动物。 好比一个人突然暴富,口袋里塞很多钱,她从银行出来的时候,就会有一种错觉,那就是看这个像贼,那个也像贼。 如果不像贼的话,那更不得了,像劫匪…… 陈莎莎也是这种心理,她本来就被我看到过没穿衣服的身体,现在见我低着头,眼睛不敢看她,瞬间联想到了很多。 在想我一定是脑补上次她没穿衣服,被皮鞭抽过的身体。 这对陈莎莎来说是最大的耻辱和污点。 于是,陈莎莎眸子里的煞意愈来愈浓烈,她威胁的问我:“陈升,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我,我什么都没想啊。” 我抬起来了头,连忙说道,但是有些底气不足,然后立马转移话题:“对了,陈总,你今天怎么会想起来跟我视频的?”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反正你死定了,等你过来我再跟你算账。。” 陈莎莎一副认定了我一定在YY她的语气,紧接着问我:“你过完年之后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呢。”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主要我担心那个皓东会随时带人上门找我麻烦,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我其实并不怎么怕。 因为皓东派三四个人不一定是我对手。 劳师动众的话,我也一定看得见,老远的我就跑了,再说了,我一般的时候就在家里,或者店里待着,路上的时候也是在陈莎莎的车里,一般来说,并不会给他们抓单的机会。 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怕会因此迁怒到娟姐或者老板娘她们。 但是我所有的一切都在宁安,让我丢掉一切从此不回宁安的话,我又特别的不甘心,从头再来,哪那么容易? 所以想了想,我对陈莎莎说道:“要不陈总,麻烦你帮我租一下房子好吗?单间就行。” “租房子?”陈莎莎诧异的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嗯,我先一个人住一段时间,看看事情能不能解决掉。” “我去哪帮你租房子啊,还是单间。” 陈莎莎一副懒得去麻烦的样子,接着不耐烦的瞥了我一眼,说道:“这样吧,你过来的时候,先在我家住几天吧,看看情况再说,那个叫皓东的,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带人来我家里的。” “真的吗?”我猛地抬起了头,看着视频里的女王姐姐,这对我来说这简直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只是我没想到高冷的陈莎莎居然会同意我住她家里。 陈莎莎冷淡说:“你别高兴的太早,你住一楼。” “一楼?”我楞了一下,愕然道:“你家一楼不是大厅吗?” 陈莎莎瞥了我一眼,面容精致到一塌糊涂,她反问道:“那不然你以为呢?让你住我房间?” “没……没,我睡沙发就行了。”我讪讪的说着,心跳却一下子快了一拍,心道,我倒是想住你房间的,关键你不肯啊…… 接着,两个人又聊了一会。 陈莎莎一直在城市长大,她倒是挺好奇农村的样子的,只可惜天黑了,我也没办法让她看,只能明天再视频给她看一下。 到最后,陈莎莎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赵敦煌回来了,他向部队申请转业了。” “嗯,知道了。” 我语气骤轻,嗯了一声,然后说了声晚安,挂断了语音,心情也一下子沉重起来,开始揣摩陈莎莎告诉我赵敦煌回来的用意是什么。 只是单纯的跟我说一声吗? 应该不至于,甚至有可能的是,赵敦煌从部队转业,回到宁安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调查过我,然后被陈莎莎知道了,所以隐晦的提醒我一声。 并且陈莎莎打破例外,让我住在她家里,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一切的讯息都在告诉我,只要我回到宁安市,赵敦煌就随时会找我麻烦。 我不禁苦笑。 好像从我退学开始,我的命运就比较不顺利,打工几年没出成绩,结婚被悔婚,帮张总开车结果被当傻子一样。 后来以为一切要好转了的时候,赵敦煌一下子粉墨登场了,以近乎蛮不讲理的姿态,一脚踩我的背上,要将我的脊梁骨踩断。 无妄之灾吗? 那么因为王美玲引出来的皓东又更是无妄之灾了吧?皓东倒不是最主要的,主要他身后乔四爷的身影如同巍峨耸立的大山一样,令人心生沉重。 倒不是说我和乔四爷有直接的矛盾,而是皓东相当于乔四爷这座大山的半山腰基石,谁能知道一座大山中间挖掉一块,会不会导致上面的山失重,一下子压下来? 想了一会我就不愿意再想了。 人生就是这样,总是会有时不时蹦出来的事件来打乱你原有的计划,能做的也就是随机应变了。 …… 农村的生活就是这样。 没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想过年回家玩一玩,但是真等回到老家的时候,发现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相反还有一点枯燥无聊。 村头的超市,我和黄勇去了几次也就没去了。 印象中,几个同辈人斗牛,赌个几十,几百的输赢现在看来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说到底,我们都长大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