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止,止怒。 很简单的两个词,但现在无疑重重的压在了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甚至连每呼吸一次都觉得喉咙是压抑着的疼。 愤怒吗? 又怎么可能不愤怒? 但更多的是害怕和无力,如果不是陈莎莎即使解围,我真的不知道等待着我的是什么,是受伤住院?又或者是把命丢在这里? 很显然,那个叫赵敦煌的并不会以命抵命,更大的可能是出于意外,赔钱了事,然后利用关系把事情压下去。 区区一个司机,又有谁能够为我出头?就算赔钱,我父母又要钱何用呢?他们赚钱不还是一心为了我能够活的轻松一点? 回去的路上。 我一直没有说话,车是陈莎莎开的,她开的很稳,而我也第一次坐在后面,她原先一直坐的位置。 过了一会,她头也不回的问我:“就不好奇那个赵敦煌是什么人?” “不好奇。” “甘心?”陈莎莎又问了一句。 我咧嘴笑了起来:“心服口服。” “笑的真假。” 陈莎莎嘴角微扯,然后跟我说起了赵敦煌这个人,说的不是很详细,我唯一记住的几个内容就是,赵敦煌祖辈上是枪杆里出的政权,红色背景很硬,直到现在,父辈还有几个人活跃在各大军区中高层领导位置。 在宁安市,赵敦煌属于第一阵线的纨绔之一,类似于四九城四合院里的顽主,极其自负,也极其记仇。 本身也在近江警备区混的风生水起,因为自身条件扎实,加上家庭红色背景的缘故,被某军区胸章有好几排的老头子看中,更是意气风发,得理不饶人的主,部队是什么地方?那是属于男人血性的地方。 曾经有一个尖刀兵开玩笑的说了赵敦煌一句,长得漂亮的不像和男人,倒像个娘们,刺激到了赵敦煌,从此在手脚上吃了不少苦头,拜了不少师傅,然后在一次军区比武大会上,愣是差点将那个开玩笑说他长得像娘们的尖刀打成残废。 这件事当时在军区还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但都被那个看好赵敦煌的老头子给压了下来,自此,在军区鲜有人敢招惹赵敦煌这个极其记仇的疯子。 我听的身心发凉:“那岂不是我死定了?” 陈莎莎嘴角微翘:“放心吧,也许没那么严重,赵敦煌是冲着我来的,以前我经常到这家射箭娱乐部,他就会隔三差五过来,看能不能碰到我,我也是因为不想被他纠缠,这才这么久没有过来,没想到还是被他碰到了,经过这次事情,赵敦煌应该会调查你和我的关系,知道你只是我的司机,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我没说话。 陈莎莎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怕了?” 我认真的说道:“我在想,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是不是该办理离职,你们这些人,我一个都招惹不起。” 陈莎莎讶然道:“哎呀,你以前不是跟我挺猖狂的嘛,还敢骂我,怎么现在被人吓了一下,就怂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立刻说道:“我以前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莎莎恼了,停下车,回头怒视着我:“陈升,你是不是欠打?” “那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农村出来的乡巴佬,我父母也只是一个靠田为生的农村人,甚至我结个婚,都因为家里是个瓦房,没钱,被人悔婚,弄的一家人抬不起头,他们只有我一个儿子,也指望着我给他们养老,他们累了大半辈子,省了大半辈子,都是为了我,我不能出事的。” 我迎视着陈莎莎,自嘲的说道:“我不像你,有一个了不起的爸,一个电话,可以人不到场,让凯撒酒吧的内保倾巢而动,让欺负他女儿的人全部跪下来,也可以轻描淡写的弄瞎一个人的眼睛。” 陈莎莎先是沉默,然后脸色一变:“你说弄瞎谁的眼睛?” “没有弄瞎谁的眼睛。”我自知说漏嘴了,看向旁边,不再与陈莎莎说话。 陈莎莎盯着我,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见过我爸了?他弄瞎了张子铭的眼睛?” 我没说话。 “你说不说?不说我打电话问他了。”陈莎莎拿出了手机。 我见状,叹了口气,只好承认:“你不用打电话了,我是见过你爸,也见过张子铭,不过也不能怪你爸弄瞎张子铭的一只眼睛,张子铭在大学和你谈恋爱的时候,就另外谈了两个女朋友,也是家里有钱的那种,他就是看上你家里的钱,那天在凯撒酒吧会所部舔的那个老女人也查出来了,好像叫王琴,清恒能源老板的女人,你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陈莎莎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而且那个张子铭还拍了你的luo聊视频。” “你,你说张子铭,他拍了我的视频?”陈莎莎脸色终于变了,变得极其难看,其实张子铭消失的那几天,她就猜到了可能是她爸在后面插手的缘故,也知道张子铭舔人家老女人的事情应该是真的,所以她也就没再寻找答案。 但是,陈莎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爱着的,相信着的这个男人竟然会拍自己的luo聊视频! “那他真是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