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灿听了顾染的话,劝道,“既然你想知道她到底和陆舟是什么关系,不如直接去问她。”
“她为陆舟说了两次谎,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顾染问。
封灿盯着顾染看了会摇头,“我不知道,我不会去胡乱的猜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不喜欢猜来猜去,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就直接去问。”
“直接问?封灿我不是你我做不来。”顾染情绪低落,一副不愿意再继续讨论的模样,“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对了,不要告诉桑晴天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至于你帮桑晴天为陆舟压下照片的事情先谢谢了。”
封灿目送顾染走出办公室,唯有无奈。
顾染不仅不让封灿告诉桑晴天自己知道关于陆舟的事情,自己当着桑晴天的面也什么都没有过问,就仿佛这件事情真的从来都没有发生一般,连同顾染对待桑晴天的态度都没有任何变化。
顾染微笑着和桑晴天安排好工作,等桑晴天一离开办公室,笑容却再次消失,仿佛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不过是自己在努力的表演。
顾染讨厌自己这样捉摸不定的模样,讨厌内心连自己都看不透的情绪,总之
不喜欢自己所有的一切。
桑晴天敏锐的感觉到顾染的变化,明明对方还是每天和自己一起吃早餐,会为她耐心的讲解工作上的事情,但是顾染依然能够从他偶尔的失神以及僵硬的笑容中感受到他与言行完全背道而驰的模样。
“顾先生出什么事情了吗?”桑晴天曾经为顾染思考变的情绪而提出疑问,结果却是被顾染一口否认,“我没事,只是最近的工作比较多,偶尔会有些累,你不要胡思乱想。”
桑晴天听到对方的回答后便不再执着与此,只感觉对方确实工作任务生繁重。
在桑晴天的眼里顾染面对各种事情都是游刃有余,神态自若,直至顾染接到来自一个叫贺海的电话。
“顾染,贺涛一早昏迷,病情突然恶化,我们现在都在医院。贺涛在抢救。”
桑晴天亲眼看着顾染神色大变,整个人失魂落魄,他疯一般的冲出医院,封灿也从自己办公室跑出来,她也接到了电话。
“晴天,跟着顾染送他去医院,不要让他自己开车。”封灿万分担忧的叮嘱桑晴天。
桑晴天这才跟上顾染,在顾染之前坐进驾驶座,“我送你去医院。”
顾染没有
拒绝,一路上他沉默不语,整个人都陷在巨大的悲伤之中,桑晴天不敢多问,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将人送到医院。
到了医院桑晴天一路紧跟着顾染,一刻不敢分开,也才知道是贺涛出了事,桑晴天不知道原来之前见到的贺涛,居然身患重病。
顾染以及贺涛的家人一直守在抢救室的门口。
顾染再无之前的从容淡定,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身体都是紧绷的,桑晴天看他这副样子甚至不敢相信如果他的朋友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顾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不会有事的。”桑晴天坐在顾染的身旁,安慰着他,哪怕这样的安慰显得那么单薄无力,但这也是桑晴天目前唯一能做的。
桑晴天只能在顾染难过伤心的时候陪着他,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贺涛在抢救室里呆了近两个小时,医生将他推出抢救室后又送进了重症病房,并且告诉众人,贺涛生命体征已基本稳定,不过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在未来的48小时内他们会时刻关注他的生命体征,如果一切顺利没有再出现其它的情况,那么这一次就算挺过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顾染目不
转睛盯着的贺海,“医生之前说过他身体情况很好。”
贺海看他,“医生说这种突发的情况之前的病例中也有过,他得的病是这种病中最凶险的,就算成功活了数十年的人,也是每年都要经历过几次生死的。”
顾染听到了刚才医生的话,只是他一时无法接受。
在知道贺涛得了绝症后他就无法接受所有的事情了。
凭什么呢?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可以生活的很好,所有的人都可以再一次的机会,只有贺涛没有?贺海可以被家人原谅,喻珊珊也能得到贺涛的谅解,甚至自己从来没有被贺涛怪过。
只有贺涛。
他一个人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六年,在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的时候,却又面临身体上的重创。
顾染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压在心口,现在随着贺涛的病发顾染终于忍不住,他一路跑到天台,将这一腔怒火和无处发泄的痛苦全部化成拳头,一拳又一拳的落在墙壁上。
手背立即被磨破了皮,血一点点从手背渗出,印在墙壁上显眼明清楚。
“顾先生不要这样。”一路追过来的桑晴天出声阻止,她不顾一切的抱
住顾染的手臂,阻止她继续的动作。
顾染双手被按住,在最后仅剩的一点理智下他没有推桑晴天,他害怕自己会伤了她。
桑晴天看着顾染沾血的手,心疼不己,“顾先生我们去找护士吧,你手上的伤需要处理,会感染的。”
顾染纹丝不动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