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灿听了裴亦州的问话,认真的思考后回答,“大概是因为贺寒吧。”
当初在医院里她对贺涛心软,也是因为他怀里抱着的贺寒。
这个只比裴悦君小了不过半岁的孩子,生活的太苦了。
裴亦州松开封灿,沉默了会转身离开房间,“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
撒谎。
封灿几乎肯定裴亦州是在说谎,但她偏不知道裴亦州这会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参与贺涛的事情?难道只是因为不想多管别人家的事?
可为什么之前封灿做了那么多事,裴亦州都没有反对过。
封灿只觉莫名奇妙,本就不悦,这会更加生气,气鼓鼓的狠狠关上房门,掀开被单将自己藏起来。
隔日封灿习惯性的翻身,手去搜索那人的脸,结果扑了空,手掌下只有冰凉的枕头。封灿猛然睁开双眼,才发现一旁空空如也,裴亦州尽然一夜没有回房间睡觉?
封灿忙起身出了房门,小问号正啃着三明治,“妈咪早,妈咪你昨晚和爹地生气了吗?爹地来我房间睡了一晚耶。”
“没有,他想你了才去找你睡的,你先吃我去刷牙,”封
灿心底暗骂,裴亦州你好样的,居然夜不归房?你这 在闹哪门子气?莫名其妙!
封灿洗漱一番回了公司,她没有把贺海对苏叶做的事情告诉顾染,一个上午她都在想裴亦州的话,当她还在犹豫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时候,午间贺海的一条短信已经发了过来。
一张他手臂打着绑带的照片以及一句话,‘互不相欠’。
封灿惊讶,裴亦州已经为她做了选择,也为自己为苏叶出了气,看着贺海手臂包扎的模样,大致也能感觉到这伤得不轻。
封灿推开顾染办公室的门,“顾染……”
“你来了,正好有件事情要告诉你。”顾染打断封灿的话,“贺涛打算让喻珊珊帮他了,以后贺家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关于孔月录音的事情贺涛还想找个机会再好好的谢你。”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封灿猜测,“是裴亦州让你这么说的?”
“不算是突然,本来就没打算让你参与太多。有我和喻珊珊在,要帮贺涛抢回那个位置还是容易的。这也算是我们三个人的恩怨,该由我们自己来解决。”顾染说有理有据。
封灿道,“
其实我也没有一定要帮贺涛,之前那么帮他只是因为可怜贺寒罢了。我现在更好奇的是裴亦州的态度,为什么他会这么反对?他这一次居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为我做了决定。”
“你知道为什么当年贺涛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我都没有让裴亦州帮忙吗?”
“不知道。”封灿确实困惑,哪怕裴亦州如他自己所说的冷漠,但贺涛的事情怎么也不算是陌生人的事情。
顾染叹气,“因为贺海救过裴森叔叔。”
“什么?”封灿震惊,“怎么会?那他知道裴森叔叔的身份?”
“不知道,他只以为裴叔叔是裴家旁系的亲戚,当年裴叔叔太想裴亦州跑出医院落了水,是路过的贺涛救了他,虽说事后他表明自己是在知道裴叔叔和裴亦州有关系后才救的人,但他还是裴叔叔的救命恩人。”
“因为这一层关系,裴亦州对贺海一直以来也算客气。当年贺涛离开青城,贺海继承人的位置坐得不算太稳,也是裴亦州利用裴氏帮了贺海不少。当时我也没意见,只是现在知道贺海当年的陷害才决定一定要帮贺涛。”
封灿这才明白裴亦州
希望自己保持中立不要再插手的原因,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顾染都没有向裴亦州本人提过一次帮助,想来顾染也知道上次让自己和他去见孔月算是裴亦州最大的帮助。
贺涛清白了,裴亦州算是尽到朋友之义,不让封灿再参与到贺家恩怨中,算是对贺涛救裴森的报答。
“既然事情是这样的,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封灿想想还是不解气,“我要是知道贺海救裴叔叔的事我也不会去再想管贺家的恩怨啊。”
顾染耸肩,“这得你自己问他了,我可不知道。”
“男人心,海底针。”封灿无力的趴在桌面上,“我感觉裴亦州和以前比起来多愁善感多了,有话也不直说了,总让我去猜。顾染,你们男人都这么善变的吗?”
“得了吧,恐怕也只有你会用善变和多愁善感这个词去形容裴亦州,换了其它人哪个不觉得裴亦州走出去都是大杀四方的主。”顾染吐糟,他觉得封灿这滤镜也是过分了。
封灿白了眼面前的人,“你懂个屁。算了,不和你说了,我今天要早退,我要去接我多愁善感的美人问问他苦苦不说理由的原因。至
于贺涛的事,你们加油,如果需要帮忙……需要帮忙的话去找裴亦州,我不管了。”
“好。”顾染目送封灿离开。
下午不到六点的时间封灿准时早退,背着包,去裴氏集团接裴亦州下班,路上路过卖冰糖葫芦的,封灿特意停了车买了串冰糖葫芦过去。
“裴亦州,我来接你下班啦。”封灿一只手轻轻推开裴亦州办公室的门,一只手伸进门缝里摇晃着手中的冰糖葫芦,“我给你带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