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落幕,我要所有人都知道陆家的女儿是杀人犯。”裴亦州固执的不退让。
陆丰听了裴亦州的话,此时已经没有刚才的嚣张,明显知道事情和自己所想的不一般,但听到裴亦州的话仍是愤怒不己,“裴亦州你别忘了你也是陆家的人,你的身体里也流着陆家的血,诗柔也是你的妈妈!”
“你闭嘴!”封灿一个冷眼扫过去,显然不想让陆丰再继续说下去,裴亦州现在的情绪不稳定,他听到陆丰的这些话只会更加的憎恨陆家,憎恨和陆诗柔一切相关的人和事。
一旦裴亦廊处真的要述么做,事情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
“裴杭把他们带进房间,我和裴亦州有话要说,”封灿看向裴杭,裴杭未动,封灿无力,她没料到裴杭居然也会动和裴亦州同样的念头,只能道,“你忘了那封信里奶奶说过的话了吗?裴杭如果你对奶奶还有一丝尊敬就不要继续站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裴杭听了封灿的话,低头沉默片刻后看向陆丰和秦语慧,“如果不想把事情变得更糟糕,现在就跟我回屋里,其它的事情我会去处理
,至于事情经过等处理好所有的事后我会告诉你们。”
陆丰和秦语慧相视一眼,他们两年纪都大了,以前还有一个陆诗柔站在他们面前,现在眼前的这两个虽说是外孙可也都是裴家的人,向着陆家还是裴家还不一定呢。
事情发展又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般简单,现在要想不出任何其实意外,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回到屋里,等着裴杭告诉他们事情经过,又或是说再为陆诗柔哭上一哭。
裴亦州没理会陆丰秦语慧的反应,只再次看向一旁纪然,“还不去?”
“裴亦州你不用为难纪然了,是我不同意你这么做。”封灿站在裴亦州的面前,“你可以不管陆家的名声和生死,但不能不管裴家的名誉。一旦陆诗柔的事情公开,定会有人去调查她。奶奶用了大半辈子将陆诗柔和你父亲还有二叔之间的恩怨压下,不能因为再最后被挖出。”
“你以为我在乎?强者才有说话的机会,哪怕裴家的那点事情暴露了,也没有人敢当着我裴亦州的面指指点点。”
“他们不敢对你指指点点却会主议论裴森,会……”
“裴森只有8岁的智商,
他哪里听得懂这些?我也不会让他听见。”裴亦州执意。
封灿不让步,“他是智商如孩童不是傻,不管多小的孩子,别人说着他家里的闲言碎语他就算不全懂也能够感觉得到。裴亦州不要为了死去的陆诗柔再扯出裴家的事情,不值得。”
裴亦州目光如炬的盯着封灿,低头沉声,“你不是为了死去的陆诗柔,我是为了奶奶。小火山,你认为我现在做这一切是为了陆诗柔?”
“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奶奶。为了奶奶把陆诗柔的丑陋公布在公众眼前,让她成为人人嫌恶的存在,撕下她最后的虚伪让别人明白她是多么一个面目憎蛇蝎心肠的女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已经死了,名声再臭对她来说也是不痛不痒,就算万人骂名她又不知道。”
“奶奶不会活过来,裴家受过的伤不会因为这个人脏了名声而消失。这样的做法没有任何回报,只会让裴家的过往被人议论,只会让裴家和她的名字永远绑在一起,别人骂着她的时候,也会提到裴森的幼儿智商,提到裴二叔的自杀,提到奶奶的同归于尽。”
封灿将未来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摊在裴亦州的面前,想让裴亦州恢复理智,想让他明白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除了何以减轻一点他心中的恨意外,并没有任何的益处。
甚至连小问号出现在现场也会被曝出去,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成为别人的议论对象,不想小问号在无数新闻中回想当初遇到危险。
她现在还不知道小问号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她清楚,无论如何她不会让任何有机会来追问自己的孩子当天发生的任何事情,这对封灿来说是一种彻底的折磨。
裴亦州又朝着封灿走进一步,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裴亦州轻轻低头,他的唇贴在了封灿的耳边,不似往日是亲昵,说话的语气清冷又淡漠。
“你说的这些我一清二楚,可能发生的后果我比你明白。小火山,我现在告诉你,我就要发泄我心底的恨意,我就是要把陆诗柔踩进尘埃里,不惜一切代价。”
封灿哑然,过了数秒抬眼看裴亦州,“裴亦州你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我们现在活着的,在你身边的人的以后,都比不上你心中的仇恨吗?你可曾想过这些也是奶奶想要守候的?她选择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解决一
切,就是为了不再让我们纠结于过去。裴亦州我们该向前看,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度过去好吗?”
“小火山,”裴亦州抬手,手背轻轻触碰封灿的脸颊,依恋又无奈叹息,“我以为你是唯一会支持我这么做的人,我想过裴杭会阻止我,万万没料到现在阻止我的是你。你最懂我,你该明白我现在的痛苦,你该懂的啊。”
“我懂,所以我才要阻止你,我不想你做以后会令人自己后悔的事情。”封灿抓住裴亦州的手,贴紧自己的脸颊,轻轻摩挲着,“裴亦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