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灿的话一出，荀向希又怒又恼，“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因为爱上裴杭才跟他在一起的？”
“你爱裴杭？”裴亦州轻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你是为我才跟裴杭在一起的。”
荀向希猛然转头看向裴亦州，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所有的欢喜一起涌上心头，目光炙热深情，任谁多看一眼都能看出她对裴亦州的感情。
裴亦州低笑出声，“裴杭你的女朋友似乎不怎么爱你。”
裴杭面色紧绷，握着荀向希的手不自觉抽回。
他怎么会不懂荀向希突然向自己提出交往的原因，只是他心里仍是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希望她能够多瞧自己一眼，只是现在看来，似乎她根本半点都不在意他的感情。
饭桌上，四人都不再说话，各自都有着不同的想法，微妙的情绪在几人中间流转。
“你们在聊什么呢？”卓淑英换好了衣服，进了餐厅。
封灿笑，“没什么。”
无论几人之间发生什么事情，封灿都不希望卓淑英为他们担心。
只是封灿的话刚说完，荀向希突然落了泪，她记将脸别过去，似不愿意让别人瞧见。
“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裴杭你不会是欺负人家了吧。”卓淑英责备的看向裴杭。
“是我不好，我刚说错了话，惹她不高兴了。”裴杭忙解释道，随即又转向荀向希，“向希你别哭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路上有人向你搭讪就生你气。”
“这种小事你也怪人家，真是个孩子。”卓淑英不赞许的看了眼裴杭，“荀小姐你别哭了，你放心我会替你说他的。”
荀向希接过裴杭递来的纸巾，擦去眼角的泪水，“卓奶奶对不起，一时没有忍住就哭了，我没事。”
“没事就好，小情侣之间难免会有吵架的时候，只要万事说开了就没有关系了。”卓淑英朝佣人道，“都别站着了，快上菜吧，小问号该饿了。”
小问号刚洗完手，“太奶奶我确实好饿了。”
“来这里跟太奶奶坐。”卓淑英唤着小问号过去，注意力也转移开。
除了荀向希外的三人都长叹了口，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不管他们之间怎么样，都不能让奶奶操心。
荀向希在裴杭随便找个理由解释自己的眼泪时，就知道这一步棋走不下去，原本想在卓淑英面前卖个惨，结果没料
到连裴杭都那么不配合。
几句话后大家都不再讨厌她落泪的事情，一顿饭下来气氛也算融洽，裴亦州和裴杭又陪着卓淑英喝了茶之后才准备离开。
“裴杭你来我书房里一趟，我有话要对你说。”卓淑英留下裴杭，“荀小姐麻烦你再坐会，等我给裴杭交代些事情再让他送你回去。”
“好的，卓奶奶太客气了，我怎么样都没关系的。”荀向希努力刷着在卓越淑英面前的好感。
裴亦州和封灿走后，裴杭直接推着卓淑英进了书房，面对沉默的卓淑英，裴杭终是没忍住问道，“奶奶要说什么事情？我……我在做错什么事情让奶奶不高兴吗？”
“没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卓淑英态度温和，满面慈爱，“你跟你的父亲长得很像，有时候看着你的照片，我总以为自己看见你父亲小时候。”
“奶奶想他了。”
“没有一天没有一秒不想的，”卓淑英神色落寞，“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优秀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总能做到最好。那件事情我没有怪过他，也懂他的无辜，只是我没有机会去拦住他，终究还是让他做了傻事。”
“那是他自
己的选择，或许当时对他来说活着已经算是一种痛苦，他没办法面对以后的人生。”裴杭曾经也试想过，如果是自己的话会怎么做。
可能会和他的父亲一样吧。
哪怕是因为药物的原因，也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所做的事情。
有时候他挺羡慕裴亦州的，羡慕他可以那么毫无顾忌的去恨自己的母亲，羡慕他对自己的母亲没有半点感情，而不是像他这样，爱恨交加。
“裴杭你从小就不在我身边长大，我也自觉一直对你有所亏欠。不过我也庆幸你像现在这般优秀。我的事情我没有管过，有些话也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能不能对你说。”
“奶奶你既然说我什么错也没有，那你也不用觉得亏欠我。我们祖孙两不该这么生疏，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是你的孙子，你说什么都是应该的。”裴杭道。
卓淑英淡笑，“能听你这么说我很开心。裴杭我希望你一切顺利，无论哪方面都是这样。你和荀向希要是两情相悦再好不过，如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不用强求。爱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裴杭惊讶，“奶奶你听见我们说得话了？”
“这是我的
屋子，这里发生的什么事情我能不知道。”卓淑英一副你们都太嫩的表情，“裴杭，感情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你愿意牺牲对方就会看得见的，更何况对方明摆着是在利用你。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既然看得清对方的意思就不要放任，否则继续下大家都会尴尬。”
裴杭深思片刻，犹豫许久才道，“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