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便宜，我也没有什么好不答应的。”裴亦州面无表情道。
封灿不在意裴亦州的嘲讽，“谢谢裴少光顾，对了，记得一会儿让纪然把今天的酬劳打给我。”
自此后两人相顾无言，到了住处，封灿下了车，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懒得说，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把时间都浪费在裴亦州的身上太不值得。
裴亦州目光若有所思的跟着封灿，许久后才让纪然开车离开。他心底明白一切已经跟以前不再一样，封灿离去的念头太过决然。
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再也不似以前一般小心翼翼。
封灿隔天一早去了公司，电视剧开拍再即，女主角人选必须在今天完成，只是从她进入公司楼层直至走到办公室的这一路中，封灿隐约察觉到周围不断投来的怪异目光。
每个人都似在观察她，当她投去目光目光的时候，却又纷纷收回目光，这种打量的目光令人生。厌
“封制作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副制片人迎面朝封灿走来，说着别有深意的话，“像封灿这么有身份的人何必 这么辛苦呢，还亲自来安排工作。”
“我是这个电视剧的制片人，这些都是我的本职工作。”
“本职工作是一回事
，我这不是怕我们荀总会心疼你嘛。”副制片说得暖昧。
封灿皱眉，她虽是空降但几乎没有人知道她认识荀向南，“我跟荀总不熟。”
“不熟？”副制片轻笑，他环视一周看热闹的人，声音不自觉提高，虚伪的附和，“对对对，我们制片人跟荀总不熟，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别再私下议论了，到时候要是被封制片人听见一个不高兴在荀总面前说个一两句的，你们就都别想在这里干下去了。”
副制片人明里暗里嘲讽着封灿，却又将这个锅扣到一个楼层的工作人员身上。
封灿懒得理会副制片人，错开他径直走向办公室，在推门进去的之前，又停下，转身看向副制片人，“徐清我昨天有说过让你去现场查看布景的问题，这个点你应该在现场，而不是在这里嚼舌根。你该清楚，你做不了制片人不是因为我的空降，是因为你太主次不分，八卦又嘴碎，我们是拍电视剧又不是在澡堂里洗澡，不需要只会叭叭的人。”
“你……”
“你要是不去，我可以换个副制片，我好像有这个权力。”封灿轻笑。
官大一级压死人，徐清纵使再看不惯封灿也无力抵抗她交出的任务，只有忿忿不平的离开
。
封灿目视办公区域一圈，看着工作人员纷纷收回目光‘忙碌’的进行工作后才进了办公室，这一切都不正常，徐清的话以及办公室里所有人的表现，摆明了那些人知道她跟荀向南是旧识。
“灿姐，我把适合的以及有档期的女演员名单都整理了一份，你先看一下，有入眼的我再去联系。”
“辛苦你了。”
“应该的，没其它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杜欣。”封灿叫住眼前的人，“公司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他们都在议论我和荀向南的关系。”
杜欣是为数不多知道封灿和荀向南关系的人。
杜欣走回办公桌前，将手机上的截图递给封灿，“因为这张照片。”
那是一张荀向南和封灿在会议室的照片，昏暗光线下，荀向南背对拍摄者却凑在她的面前，她趴在桌上睡着，因为荀向南的关系只看得见半张脸，而照片里荀向南下一秒的动作似乎就要吻过来。
照片不算高清却足以让人看出两人之间存在的暖昧感。
“哪来的？”封灿问。
杜欣回，“一早出现在集团邮箱的，后来我让人处理掉了，不过在处理之前应该也有不少人保存了，所以……”
难怪
所有人都用这种目光看她，只看这张照片的话确实会让人误会她跟荀向南之间有了什么，恐怕不少人可能都以为自己是荀向南养的情人了。
“查的到发邮件人的地址吗？”封灿问。
杜欣顿了下，“IP没有追踪到，不过我去监控室看了下，是我们之前女演员的经纪人。”
“他？”封灿冷哼了声，“没想到他除了长得丑之外连手段都这么脏。自己家演员出了问题，不知道管理，来搞我？”
“灿姐，”杜欣犹豫了下开口，“我们现在资金还缺一部分，女演员人选也还没有定，现在还是不要去找他算账了，他在娱乐圈也有不少人脉，我们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封灿背后虽然有荀向南，但杜欣明显能感觉到封灿并不想跟荀向南有过多的牵扯，这样一来，只靠封灿自己来处理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封灿啧了啧嘴，“杜欣身为我的助理从今天开始你要知道一件事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得干他。”封灿说着狠话，面上却带着笑。
杜欣愣了下，她对封灿的了解似乎太少了，她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生病时身上会带着病弱娇美感，而现在她眼中迸发出的光令人
不敢直视。
“去查一下这位经纪人近几天的行程，我要送他一份大礼。”封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