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晚跟泄了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良久,她转头跟苏济元说:“济元,跟济宁说不必等最后一趟了,明日就随徐家人去常州。”
这明枪暗箭已经开始,苏济元他们走得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本公主也要去常州!”
苏清晚的话音刚落,昭阳的声音便响起,紧接着就看到了她从外走进来。
“你跟着胡闹作甚?回自己的院子好好待着!”
司徒渊没好脸色地呵斥着昭阳,这些天,一大堆凑在一块,让司徒渊脾气眼见地暴涨。
“皇兄你怎能凶我?”
昭阳委屈巴巴,司徒渊何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了?今日是怎么了?吃了火药了,火气这般大?
司徒渊扶额,不过就是语气重些,这就委屈了?那他的委屈他的苦何处诉说?
“不管皇兄你同不同意,我就是要跟他们一起去常州!”
昭阳脾气上来,劝也劝不住,非要走!
“昭阳,别任性了,听皇兄的,你不能去。”
司徒渊耐着性子,放柔声音劝阻道。
一向说一不二的昭阳怎么肯就此妥协呢?
“我为何不能去?往日我不想走你非让我走,如今我愿意走了,你又不肯放人,皇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昭阳以为,只要她肯点头离开皇城,司徒渊一定会同意。如今,司徒渊竟然不是她想的那样高兴地点头。
他竟然不让她离开皇城!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昭阳你就听皇兄的话,皇兄不会害你的!”
现在情况真的不一样了,昭阳恐怕是走不了了,至少冬至前不能走,大蒙国王子还未前之前。
“怎么不一样?你不同意就不同意,拿这么烂的借口敷衍我,你当我是三岁稚子吗?”
昭阳情绪失控,她大喊大叫的,揽月阁的人都听到了。
“你堂堂一国公主,云英未嫁,成日与男子结伴同行,就不怕被天下嘲笑吗?”
司徒渊不再由着昭阳的性子闹,有时候,不得不狠心下催人成长。昭阳总要有独自面对她自己的人生,有些事,司徒渊的手够不到,无法再替昭阳揽下一切。
“清者自清,他们爱说就由他们说去,嘴长他们身上我还能一个个去毒哑他们吗?”
大概是平日里娇纵惯了,惯到昭阳口无遮拦。
“你…”司徒渊扬起自己的手,想打昭阳一个耳光,可再气,也下不了手,这可是他一手带大的妹妹,他怎下得了手。
昭阳这顽皮的性子,也怪他平日里对她的放纵,说到底,还是自己管教无方。
眼看着司徒渊的手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昭阳更有恃无恐了。
“司徒渊,你想打我?你可对得起死去的母妃?”
昭阳把惠妃搬了出来,说到惠妃,司徒渊心里的憋屈更甚了。
“本王怎就对不起母妃了?你还是小小孩童母妃便撒手人寰,把你丢给本王,她可曾为本王想过?本王也只是个孩童,却要拉扯你!这些年本王可曾委屈过你?”
司徒渊眼眶泛红,他的委屈谁懂?可曾有人体谅他的艰苦?
“你现在把气撒我身上,是我让你管的吗?”
昭阳也委屈,那时的她什么都不懂,若懂,便随了母妃而去了。
“你!”
司徒渊觉得今日他这巴掌不打下去,就对不起自己这些年对昭阳的付出!他不求昭阳能回报他,因为只要昭阳能保全自己便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啪!”
手起手落,司徒渊手上传来一阵痛感,想来昭阳更痛。
却事情并没有如司徒渊所预想那般。
“皇嫂嫂!”
昭阳的声音把气昏头的司徒渊喊醒,他看到苏清晚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发丝凌乱,眼中蓄泪,她一定很痛,司徒渊那隐隐作痛的手告诉他。
“我…我对不起!”
司徒渊走到苏清晚身旁,低头凑到她的脸旁,伸手想去触碰,却又怕弄痛苏清晚。
苏清晚把捂着脸的手拿开,红色的指印印在苏清晚那细嫩的脸庞上,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司徒渊!你竟敢打我阿姊!”
一阵混乱中,看到苏清晚伤痕,苏济元惊醒,一拳打在司徒渊脸上。
司徒渊自知理亏,没有还手。最后是苏清晚喊住了苏济元。
“济元,你住手!”苏清晚一边拉扯一边喊苏济元,苏济元把苏清晚拉到一旁,拿起自己的帕子替司徒渊拭擦他嘴角的血迹,问道:“你没事吧?”
司徒渊摇了摇头,愧疚更深了,“对不起,打痛你了!”
“你还知道会打痛我阿姊啊?下手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苏济元气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