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向东看着彭太原带着蔡泽芳出了门,他哪里坐得住,把身上的包取了下来,取出包里的大板手,看了看房间,想找藏匿板手的位置,客厅里空空的,也没有藏匿的地方,只好放在一旁卧室门的门脚下。
孙向东的脑海里,全是史丽丽,在彭太原向他描述了史丽丽同他要见面的这个女人当年在出租车上的情景,孙向东积攒了二十年的仇恨就要像火山般爆发出来。
孙向东怀着满腔的怒火,焦躁地在房间踱着步,等待几乎毁了他同史丽丽一辈子幸福的这个女人的到来。
眼看过了五六分钟了,这几分多钟对孙向东来说是这么的漫长,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按奈不住了,掏出手机来,一看手机已关机,原来是不想让周丽丽打扰他,只好又开了机,打了蔡泽芳的电话,对方没有接电话。
他又等了两分钟,再想打彭太原的电话,可是,他刚要打电话,顺子就上来了。
顺子早就等候在肖尚香卧室的暗门边,想听听对面的动静,可是他什么也听不到,客厅里坐着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肖尚香,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还不见动静,她不敢打电话,不知道来的人会不会变挂,她看了看顺子,顺子却异常的冷静。
10点13分,终于有人敲门了。
肖尚香扑上去开了门,门前站着蔡泽芳,蔡泽芳想进来,却被肖尚香拉着她的手从屋里出来,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楼梯里的灯光虽然有些昏暗,灯光下,肖尚香突然发现蔡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么也跟着来了?”肖尚香惊恐得连声音都变了。
彭太原凑到肖尚香面前,细细看了看肖尚香,连连对蔡泽芳点头:“对对对!是她,就是她,这么多年了,样子还没有怎么变。”
肖尚香看了看蔡泽芳,又看了看彭太原,脸都白了:“你怎么搞的,不是让他——”
“不是什么,孙向东来了,他就在2301房等你呢!”
“啊——”
肖尚香差点背过气去。
蔡泽芳看肖尚香的神色有些不对,疑惑道:“至于吗,看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一切都乱套了,肖尚香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们俩,先下去,我马上下来。”
蔡泽芳看了看彭太原,彭太原在犹豫。
“你们快下去,你们都到我家里来了,还怕我跑吗!”肖尚香不敢大声,却是声色俱厉。
“下去呀!”肖尚香在顿脚。
蔡泽芳拉了拉彭太原,俩人下了楼。
肖尚香一看他们下了楼,便要打开自己的房门,她要把这个情况告诉顺子,让他终止这个计划,可是,房门已反锁了,她敲了敲门,一边敲门,一边喊着顺子,她不敢大声敲门,也不敢大地喊话,敲了半天,喊了半天,屋里哪有动情,她又不敢待得太久,担心蔡泽芳俩人又会上楼来,只好下了楼,她只有祈盼在顺子还没有下手前破门而入,终止他的杀人行动。
肖尚香没有想到,就在她出门的那一刻,顺子就开始行动了。
顺子一看肖尚香出了门,便上前把门反锁了,到了卧室,又反锁了卧室的门,带上了黑色手套,脚上穿着大号的新拖鞋,胳膊上还夹着同样的一双大号的拖鞋,这是他在路过一个地滩时,乘摆地滩的人不注意,顺手偷来的,一包两双。暗门是四个夹层,墙两边一边两个,一个是衣柜的木板,一个是嵌装在墙上的木板,木板上涂了一层与墙面同样颜色的漆,上面装了一个电器插座,就算是不小心拉开了衣柜后板,也看不出还有一道门板,对面房子也一样如此布置。顺子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对面房间的卧室,放下了拖鞋,悄悄来到卧室门边,看清了是一个男子在客厅的房间里焦躁地踱来踱去,顺子本想在他背后来一个勒脖子的动作,一看这男人也是个子高大,十分精壮,如果一时被勒脖子,双脚挣扎的动作声响太大,会惊动楼下的人,便在卧室寻找杀人的工具,卧室里除了床和床头柜,空空如也,衣柜里也什么都没有,却看到了门脚下放着的一把大号活动板手,他便悄悄来到门口,捡起了板手,看见男子在拨打了一个电话,男子在拨打电话时,是面朝着他的,他不好下手,终于等到男子背对着他,又在拨打电话,他迅速扑了上去,手上的板手狠狠出手,重重地一击,击中了男子的头顶,男子连吭都没有吭一声,便扑地一声倒了下去,倒地的时候,脸部左侧碰到了茶几上的一角。
男子头上的血,很快便在地板上弥漫开来。
顺子不慌不忙,从洗手间找来拖把,把两个房间地板上的鞋印都拖了,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不要让人看出来有人从暗门出入的痕迹,一切都弄好了,便把两双他都穿过的拖鞋摆放在门口,把男子放在沙发上的包取了,又从他身上摸掏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东西,找到了男子已抛到墙角的手机,关了机,放进包里,一看包里的东西,有一个黑色垃圾袋装了一沓刚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