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所有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院中有一个瓜架,上面爬满翠绿的藤蔓,有大大小小的胡瓜垂下来苍翠欲滴,胡瓜架下,铺着一块巨大的竹席,竹席的正方,摆一个矮几,在矮几的左右各有俩矮几。
矮几上摆满了各色的菜肴。俩小丫头正在有条不紊的布菜。
“小叔,小叔”随着一阵稚嫩的童声,摇摇晃晃的跑进来一个小屁孩,不用解释,就是刘畅的侄儿,刘病已。
小家伙一看见刘畅,就伸出俩个小胳膊向刘畅扑过来,今天,小家伙也一身豪华装备,垂髫发型,鲜艳的丝绸衣裳,丝绸面虎头小靴,腰扎蓝色丝带。随着刘畅把小侄儿抱起,大门进来一夫人。她紧行几步,来到刘据面前,噗通的跪倒,葡葡在地,口中哽咽难言:“父亲。。。儿媳不孝,不能侍候父亲左右。呜呜呜”
刘据也泪如泉涌:“好好好,起来起来。”
又不能伸手相扶,示意俩丫头把王夫人抚了起来,王夫人立起身子,仍忍不住泪水,用衣角不停地拂拭。
王夫人整理了一下衣裳,擦干了眼泪,把病已从刘畅身上抱下来,小家伙看见这么多陌生面孔,也变得规规矩矩。
“来,给祖父磕头”小家伙规规矩矩地跟着母亲来到刘据面前,规规矩矩地跪下来,规规矩矩地喊了声“祖父”。
看到自己的孙子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刘据不禁心痛不已,连忙把病已抱起来。小病已乖乖的呆在刘据的怀里,一脸的茫然。看见刘据眼泪哗哗的流,忍不住用自己的小手给刘据擦拭。
刘据忙把小手抓住,仰面朝天,嘴唇颤抖,本想忍住眼泪,眼泪却留的更多了。
“父亲二哥呢?”刘畅适时的发声,把大家从悲痛中拉了出来。
刘据也趁着这空挡,左手抱着病已,右手擦干眼泪,转身向屋内看去。
正门口,宝儿静静的竖立着,脸上无悲也无喜,眼睛却有些灵动。
“二叔这是怎么了?”王夫人看着有些诧异。
“哎在湖县的时候,受了些惊吓,现在好多了。宝儿过来,见过嫂子。”
“见过嫂子”
宝儿也规规矩矩地走过来,规规矩矩地给王夫人行礼。
“好了,好了,用膳用膳”刘畅大声招呼,自己先到左下方跪坐整齐。
王夫人有些慌乱了,刘畅的位置应该是她的,上首的位置应该是二叔的,而二叔的位置应该是三叔的,三叔现在的位置才应该是她的。
“大嫂请上座,你为大哥保住了血脉,大哥的位置就是你的。”刘畅看出了嫂子的窘态,忙出口道。座位座次,这是礼仪的主要组成,什么人坐什么位置,体现一个家庭的教养,上至耄耋老者,下至垂髫童子都必须遵守。在一些重要场所,违背礼仪,轻者获罪,重者可能杀头。
“对对,用膳了用膳了”刘据对此并无意见,抱着病已走到主位:“病已跟祖父一个座”。
病已看了眼母亲,见母亲没有反对,就顺从的跟从祖父,跪坐在祖父身边。王夫人也没有坚持,在左首位跪坐整齐。右下首位置空着,那是病已的位置。
俩丫头站在主位左右,照顾刘据用膳,当然,现在要照顾他们祖孙俩了。
小病已也逐渐适应了,不再拘束,主动趴到几上,抓起肉喂祖父吃,当然,也没忘把自己的小嘴填满。把刘据高兴的哈哈大笑,一家人其乐融融。
饭后,丫鬟又一几上了一盘胡瓜,就是现在的黄瓜和切好的西瓜。这两样都是当年张骞出使西域,从西域带回的。刘畅的丐帮控制着商路,这些东西对他不稀奇,种子也是刘畅提供的,而这些果实确是太子殿下亲自培育的。
病已第一次吃到西瓜,吃得满脸都是,又引得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王夫人和小病已由俩丫鬟带着,去了后院参观病已祖父的劳动果实,二宝又回屋里了,瓜棚下就剩刘据刘畅父子俩了。
“父亲我要离开一段日子,快则两三个月,慢着半年才能回来”刘畅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刘据。
刘据并没有吱声,等着下文。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负有使命的,具体什么使命他不知道,也没问,反正自己的姐姐是不会危害自己的侄儿的,这就够了。
“家里的事我都安排妥当了,父亲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可以派下人到我在城里的住所,那里有人会办理的,他们办不了会通知我的。嫂子那里你也不用操心,有邴吉在一切会妥当。”刘据微笑着,并没有接话。
心里却一阵一阵泛苦。以前,是自己的父亲为自己安排一切,现在,又要自己的儿子为自己安排一切,我不论做儿子,还是做父亲,好像都失败。
不过,我有个好儿子。
这是个温馨的家,脱离皇权的影子的家,父慈子孝,不再计较什么阴谋诡计,不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第二天,在丐帮的城外秘密基地,刘畅把所有的在京的骨干都召集过来,他要做最后的安排。百密一疏的事情,经常发生,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今天,把大家召集来,是有一件紧急的事要安排”刘畅坐在首位,看着两边近两百余人,这些是丐帮的中坚,都是堂主、副堂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