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意朝朱迪瞧了一眼,朱迪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朱迪是特种部队和间谍出身,自然事事小心谨慎。她认为安如意在这乡野农村不可以透露自己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 安如意对朱迪是绝对信任的,到了外面,只要是涉及到个人安全的事,都是听朱迪的。于是,安如意也就多留了一份心眼,说:“我们是来安县旅游的,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 这话萧峥倒是相信了大半,自从《江中日报》和江中电视台给安县做了宣传报道之后,来天荒镇的游客增加了不少,特别是中海、杭城的退休人员和背包客增加不少,也不乏一些对乡村感兴趣的年轻人。 “哦,欢迎你们到天荒镇来玩。”萧峥知道了“原由”之后,友好地笑着道。安如意又在萧峥的脸上,看到了那份不同寻常的友善。 之前,她是在安县国际大酒店的电梯中看到过。 “谢谢。”安如意道。萧峥又问:“两位女士,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中海、还是杭城。”这时候,萧荣荣忽然从萧峥的身后冒出了脑袋,说:“她们既不是从中海,也不是从杭城来的。她们是从海南来的。” 萧峥惊异地转过脸去:“爸,你怎么知道的?你们见过面了?”萧荣荣笑说:“你看她们的车子,就停在咱们的空地上。她们上午就来了,在山上待了一整天了,现在才下来。两位小姑娘,看来你们是真的喜欢咱们这山里。” 朱迪说话了:“我们……是……喜欢……可……我们的车轮……怎么回事……”朱迪的汉语并不是特别流利,可也不妨碍萧峥能够听得懂。 萧峥朝她们的车子看去,只见这辆安县牌子的小车,竟然四个轮胎都瘪了。萧峥也觉得奇怪:“怎么车子的轮胎都没气了?”朱迪有些怨气地问:“是不是……你们……扎破了轮胎?” 萧荣荣赶忙摇手道:“这位外国小姑娘,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我们绿水村的人,都是很实诚的,我们什么事都可以做,但就是缺德的事不做!我也可以保证,这事绝对不是我们绿水村的人干的。” 安如意看着萧荣荣:“这位大叔,那会是谁做的?我们的车子就停在你们的门口啊。” 这时候,费青妹从屋子里出来,说:“这位小姑娘,今天你们上山之后,大概一两个小时之后吧,有一辆黑色小车也开进来,见到我就问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还是外国姑娘。我看这两个人不像是好人,怕他们要是山上找到了你们对你们不利,就给他们指了一条不一样的山路。后来,这两个人从山上没好气地下来。我不想招惹他们,就进了屋子,关上了门。我想,你们的车轮是不是他们扎破的?” 安如意和朱迪相互瞧瞧,觉得费青妹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先前,朱迪给跟踪者的车轮扎了两排钉子,现在人家找不到她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了! 萧峥在旁边审视着安如意、朱迪两人,刚才听到的这些情况,让他隐隐感觉她们有点不像是简单的游客。他就多问了一句:“你们这车是安县的呀,可你们是海南来的,怎么开着安县的车?” 安如意道:“租的。对了,你们这里有修车工吗?我们可以给钱,帮我们叫一个修车工吧?我们好回县城酒店去。”萧峥问:“你们住在哪里?”朱迪又朝安如意摇摇头,示意她不要透露。可这次安如意却没有听朱迪,安如意和朱迪还是有些不同,朱迪是纯粹的米国人,又是保镖,可安如意是国人,而且这里是她老爸的故乡,她下意识地多了一份亲近感,因而警惕性并没那么足。 她说:“我们住在安县国际大酒店,昨天你不是在酒店里碰到我们了?”萧峥:“也对。” 这时萧荣荣又插话道:“让我儿子帮你们叫维修工,他是天荒镇的镇长,肯定有办法的。你们快进来坐,我们正要吃晚饭,一起吃、一起吃。” 萧峥朝萧荣荣瞧瞧,还真没想到老爸如此自来熟。 安如意目光转向萧峥,有些意外:“你真是天荒镇镇长?”这对安如意来说,就特别有价值了。 萧峥笑笑道:“我不像镇长吧?”安如意也笑了下道:“不是不像,是太年轻了,在我印象当中,镇长都是四五十岁的了。”萧峥说:“那是以前。”萧荣荣又插话道:“我儿子可以算是全县最年轻的镇长。”萧荣荣总是不失时机地表示对儿子的骄傲。萧峥回头对萧荣荣说:“老爸,你就别给我吹了。人家是从大地方来的,别让人家笑话了。” 萧荣荣道:“如果不想让人家笑话,就赶紧请人家到屋子里来吃晚饭,别让人家笑话我们绿水村的人小气。”费青妹也道:“是啊,人家两个姑娘,车子被人家破坏了,现在又到饭点了,我们该请她们吃个饭呀。” 萧峥知道父母都是实诚的农家人,平时也乐于助人,看到两位小姑娘遇到了麻烦,就想能帮什么就帮什么,于是道:“如果你们不嫌弃,就一起进门来吃个晚饭吧。我来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帮把你们的车轮修好。” 安妮朝朱迪看了一眼,朱迪也没有其他办法,目前来看这是最妥当的做法了,况且这一家三口看上去也是人畜无害,就点了下头。 萧荣荣和费青妹把两位姑娘,让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