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后悔。”
沈青言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所以才会对外面,议论她不会生,懒怠解释。
反正真相他们夫妻俩知道就好。
皇上坐在马车里。
见儿子的侍卫,将个大大的包裹,递给林公公。
对儿子依旧没好脸色。
“走,走。”
他催促着车夫。
陆钊退到马车一侧。
目送车队缓缓驶离。
蓦的。
眸色微沉。
在看见骑在马上的相庭州,跟他身侧的马车。
大概一年多前。
皇上在了因大师那里,偶遇相庭州后,跟他的关系突飞猛进,不时的就请他进宫谈古论今。
连带,相正青也跟着时常入宫。
如果不是,这几年相庭州跟陆家,尤其三舅陆森关系变淡,相正青看见他,也表现正常。
就他在父皇那里见到她的频率,他不怀疑他们有别的心思都难。
散朝的时候。
跟他回家方向相同的顾西岑,忽然拍马上来。
“相家那对,也跟皇上去了?”
陆钊勒住缰绳,睇他一眼。
知道还问。
顾西岑眸光深邃的眼,闪过一道亮光。
“看在太子妃份上,臣提醒太子一句,那对叔侄不简单,太子最近还是小心些。”
陆钊知道顾西岑不会无的放矢。
点点头:“我会注意。”
见他听进去,顾西岑打马扬鞭而去,一路疾驰。
回到府里。
见着像足自己的儿子,难得对他展颜一笑。
“今天在先生那里,都学了什么?”
虚岁七岁的顾念,挺直小身板,一板一眼地:“禀父亲,学了大学第三篇。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顾明跟在身后。
望着一高一矮走进书房的父子俩,眼前浮现出竹影的身影。
去年月影回来探亲,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她,在百味楼包厢,问竹影对亲事的打算。
他那时刚刚好有事在隔壁,听见。
心紧的连跳动都艰难。
直到听竹影回答,没打算,只想一直跟着太子妃,这才长吁口气。
这些年,他们私下并没联系。
可不知从何时起,偶然在街上遇见,即便没说话,眼神交汇时,却似有千言万语在他们俩之间流淌。
唉,可惜!
大约这辈子就这样了,他跟她。
皇家别院。
气色不好的皇上,斜靠着软塌。
皇贵妃坐在榻边,端着药碗。
皇上摆摆手。
“不喝了,去把青言的药丸,给朕拿两丸来。”
“皇上。你呀。”
皇贵妃放下药碗,拿着药丸过来。
“还是青言贴心,知道皇上不喜欢喝汤药,就专门为你研制了这样的药丸。”
皇上眼皮一掀。
“朕没说她不好。可钊儿是太子,是将来的皇上,这身边不可能真的只有她一个女人,更别说成亲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钊儿即将而立,她也老大不小,她自己又是大夫,肯定是问题严重,才不能生。
你说,这都几年了,朕能不急?”
皇贵妃沉默着,将药丸递给皇上,又将水杯送他面前。
站在皇上的立场,皇上没错。
可身为女人,她却希望太子能坚持下去。
矛盾之下,她能做的就是不做声。
皇上睡着后。
皇贵妃回到偏殿。
相正青就已经等在那。
望着穿着打扮,眉眼神色越来越像沈青言的相正青,皇贵妃心绪复杂的无声喟叹。
“相姑娘找本宫有事?”
“民女想问问,皇上的咳疾好些没有?如果没好,民女这里有新研制的药,可以给皇上试试。”
“不必,皇上服用青言的药习惯了,暂时没打算换大夫。”
“可”相正青说着,向前一步:“皇上吃了她这么久的药,也没彻底好呀。”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相姑娘身为大夫,应该比本宫清楚吧。”
皇贵妃脸色微冷。
更何况,她连考三年,今年才拿到行医的初级证书,哪来的底气,让皇上吃她的药。
相正青不再多言。
“是民女冒失,还请皇贵妃不要怪罪,民女这就告退。”
相正青转头就找到叔叔相庭州,将自己研制的药丸,递给他。
“你让我拿去给皇上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