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客栈很大。
客人也多。
陆森跟陆钊就干脆包下一个院子,好让大家好好休息。
“我知道,可不这样,别人怎么会相信我呢?乖,好好听话。’
“可是····”
院墙那边,女子话只说一半。
让竖着耳朵听的艰难的沈青言,好奇心起,垫着脚尖,撩起裙子,轻轻的向墙根走去。
几乎是要贴在墙上,仔细偷听。
“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你说过,只要能跟我在一起,什么都答应我的。而且我也是为了咱们俩的将来。
如果、如果你真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对不起,是我的错,大高估你对我的喜欢,没事,咱不了咱们在等几年回去就是。
是我没本事,让你跟着受委屈,是我的错。”
男子越说越委屈。
“不,不,我答应。”
女子听到这,急了。
听的没头没尾的沈青言,向上蹦跶几下。
忽然很羡慕陆钊他们会功夫。
要是她也会,这会肯定窜上墙,瞅瞅能说那么恶心的话的男子拿,到底长啥狗样。
狗言狗语,拿捏那个女的。
陆钊从外面进来。
就见沈青言垫着脚,在墙根那蹦跶,竖着耳朵,偷听墙角。
不由的暗自好笑。
放轻脚步过去。
冷不丁抬上手,在她肩上轻拍一下。
正听的入神的沈青言,唬的跳起来,差点惊呼出声。
陆钊忙伸手捂住她的嘴。
心砰地一下悬到嗓子眼的沈青言,回头看清是他。
登时,眼里怒火闪过。
吓死她了。
双手抓住陆钊捂着她嘴的手,扯开一些,在他虎口上用力一口咬下。
陆钊睇眼墙那边,压低声音,看向墙角那棵黄角树。
“想上去看看吗?”
沈青言白他一眼。
“不想。”
两人回到楼上。
陆钊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我的?”
“嗯,跟着折子送来的。”
沈青言拆开。
随着视线下移。
眸色渐渐沉下去。
看完,将信递给陆钊。
信是四平玉颜坊的管事,寄去京城的。
“你也看看。”
陆钊接过去,一目十行的看完。
蹙眉。
“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医术?”
居然能将一个人的脸整的变样,而且还有什么青春永驻,满脸褶都能肌肤紧绷。
“有,但是能做到的有如此医术的人,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
整骨术,前朝就有记载。之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是因为它的风险很大,成功几率很小。”
陆钊摸下自己的脸,想了一下。
还是没法理解是什么样的手法,让一个人的脸型五官,都有所变化。
沈青言抬手,蓦向陆钊的腮边。
“这边骨头,器具可以从嘴里面伸进去,割开肉找着骨头,用矬子矬,达到把脸变小的目的。
还有其他,但我师傅说以现在的技术跟欠缺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完成那样的手术。”
沈青言絮叨许多。
陆钊却只记住一个。
后来歇息,握住,还是无法想象这里居然能填充东西进去。
沈青言身体累,心更累。
她对陆钊叨叨半天。
结果他什么都没记住。
就只记住这个。
还不忘说,他想像半天,觉得应该还是自然的好。
无力在应付的沈青言,昏昏沉沉睡过去。
摇摇晃晃中醒来。
她居然在去四平的路上。
幸亏她早已练的脸皮非同一般的厚。
马不停蹄赶到到四平。
刚进客栈安置下来。
玉颜坊的管事,带着一个带着厚重帷帽的女人走进来。
人还没到近前。
沈青言就嗅到女人身上散发的浓郁香气里,有股腐烂的味道。
“主子,这位李夫人,是受害人中的一个,也是受损最严重的一个。还请主子先给她瞧瞧。”
“能把帷帽摘下来吗?”
李夫人转头看向管事。
管事轻轻颔首。
李夫人转过头来,面对着沈青言,呆站半晌。
不摘帷帽,也不说话。
沈青言等半天,正想开口让她把帷帽摘下。
李夫人蓦的鼓足勇气,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