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清冷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周遭瞬时安静。
赵管事扒开人群,走上前来。
指着离马车最近的一男一女。
“他们说他们是沈翠的叔叔婶婶,要带她回去。
可沈翠不愿意,他们却非要带人走。”
沈青言走下马车,看眼那对男女。
沈翠,她知道。
九岁,长相清秀,人很勤快也机灵,学什么都很快。
是小树的好搭档,那些女孩子,还有小些的孩子,都喜欢粘着她。
“你们是她叔叔婶婶?”
女人一脸谄媚,笑着上前:“你就是沈大夫,我家翠翠,多谢你收留,现在能麻烦叫她出来,跟我们回家吗?我们找她好长一段时间了。”
“还有你得将她这段时间的工钱结清,咱们好好的孩子,给你带来做苦工,真是丧良心。”
女人的丈夫跟着上前来,指着沈青言,吐沫横飞的喊道。
沈青言抬手用袖子遮住脸,向后退一步。
明晃晃的日头下,这一张张的脸,让她看着就心生厌恶。
“赵管事,去叫里长。”
不等赵管事应答,就有人跑出去。
“我不走。”
忽然一声哭腔,从门里传来。
穿着粉色裙衫的沈翠,从里面跑出来,绕开她的叔叔婶婶,来到沈青言面前,扑通跪下,抓住她的裙子。
“小姐,别让我回去。”
沈翠扬起哭的满是泪水的脸。
沈青言将她拉起来:“进去再说。”
一行人进到庄子。
其他孩子也都在一边朝他们这边观望。
小树紧张的不远不近的跟着。
一脸阴沉的看着沈翠的叔叔婶婶。
垂在身侧的小拳头,紧紧握着。
太阳穴上的青筋凸起,像只随时要咬人一口的小狮子。
蓦一时,里长带着村长,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村民前来。
有认识沈翠叔叔婶婶的,指着他们俩:“这不是周家庄出了名的懒汉周老二跟他婆娘吗?听说他大哥死了,就占了他的房跟地,嫂子跟侄女也下落不明。”
“是啊,这丧良心的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听见这话,沈青言稍微一思忖:“花叶,赶马车去把周家庄的里长跟村长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