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窘迫的手足无措,沈青言脸上染上层淡粉,眉眼盈盈一笑:“没事,我知道陆大哥也是关心我。”
看似坦然的外表下,也是微微恍神。
“嗯。”
陆钊不敢在多逗留。
走到院子里,长舒口气,伸手按按胸膛,脑门上都是细汗。
鼻息间,还是屋里的氤氲香气。
“小姐,醒醒,起来吃点东西,不然更没力气。”
沈青言在竹影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坐起身。
接过月影手上的小盅。,
喝着味道鲜美,却炖的粘稠看不出食物形状的补汤,沈青言感叹道:“看来我的身体也没我想的那么好。”
“是啊,所以小姐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调养调养。”
竹影递过来一张帕子,给她擦嘴。
“嗯,是要调养调养,我还准备下月去参加药王谷一年一度的神医妙手大赛。”几口喝完的沈青言将小盅,递还给月影。
“竹影,等会你去把箱子打开,把我以前的手札给我拿来,我翻翻。一直躺着也难受。”
“不差这两天,等好了在看。”
“没事,我就是随便翻翻,累了我就休息。”
陆钊临出门,把林叔叫到一边,不放心的嘱咐:“如果侯爷今天过来,就说小姐不想见他,别开门等我回来再说。
小姐生病的事,也别跟他说。
看见他小姐的病情只会更重。
他要是赖着不走,你别搭理他,等我回来再做计较。”‘
“放心,有我老林在,一定守护好小姐。”林叔拍着胸脯。
把人送玉颜坊跟杏林堂。
跟花叶分开的陆钊没想到会在路上,遇见顾西岑跟他是随从。
这是要离开了?
顾西岑勒住马,顾明看眼身后跟着的随从。
立即,全都手按在剑柄上,进入准备进攻状态,就等主子发话。
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的陆钊,淡定的骑在马上,没动。
衣衫下的肌肉却暗暗紧绷着,如豹子正在蓄积力量,蓄势待发。
两人隔空对视良久。
“回去跟青言说,我还会回来。”顾西岑先开口。
“看在青言的面子上,你上次袭击本侯的事,本侯不跟你计较。识趣地离她远些,记住,她这这辈子只能是本侯的侯夫人。
她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肖想的。”
肖想?
他吗?
蓦的,这段时间的失常表现,涌上心头。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思及此处,陆钊脸上的大胡子往两边一翘:“多谢侯爷提醒,点拨”
心花怒放,诚恳地冲顾西岑抱拳作揖道谢。
“你”
以为陆钊故意跟自己装憨的顾西岑,怒不可遏地指着陆钊。
若非他还有急事,他不会就这么放过他。
明明他是让他认真自己身份。
陆钊拍拍坐骑,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爽朗欢快的笑声,远远出来,经久不息。
认清自己的心意,再看这山,这天,都跟仙境似的美好。
“主子,我去追他。”
不忍主子给一个贫民奚落的顾明,抽出剑。
顾西岑沉着脸,摆手制止:“不急在一时,先去把那个二当家,抓到再说。”
他没告诉沈青言,药丸一案里那个头目,跑了。
手下人都叫他二当家,却从来没人知道他真实姓名。
现在收到消息,他在竹山出现。
若非如此,他不会急着离开。
陆钊,他迟早会让付出挑衅他的代价。
在房里窝了几天。
终于感觉好差不多的沈青言,一觉睡醒,已近午时,伸着懒腰,打着哈欠。
窗外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来,看着心情都很好。
“竹影,我要沐浴。”
声音清脆明亮,终于不再有气无力。
小病初愈,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泡个热水澡。
泡在浴桶里,每个毛孔都幸福的舒展开,将这几天的黏腻,洗的干干净净。
重新换水,滴上两滴她自己炮制的玫瑰香露,又泡了会。
才裹着长袍,带着一身清幽香气,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从净室出来。
走到外间,刚才在里面听着,还叽叽喳喳的两个人,现在就剩下竹影,坐在窗前,看她以前写的手札。
“月影呢?”
“去厨房了。”
竹影站起身,拿布巾给她擦着头发。
“陆钊回来没?”
跟花叶去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