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刚赶紧解释道:“你这是误会我了,咱们两个跟她们两个人能一样么?我姐姐吃了多少苦,没了他我姐姐照样过得挺好。现在手里有钱找个地方买个房子,悠游自在的过着下半生不好么?”
坤姐挑眉瞪眼:“三个孩子不用生活么?不用娶妻嫁人么?不用说那个时候,就是现在三个孩子一个女人生活。就那么自在么?”
小刚撇嘴道:“有钱就可以买房子买粮食吃,吃穿不愁还有什么难的?”
坤姐儿想起家里最惨淡的时候,悲从心来:“当年我大哥双腿残疾不能走路,亲戚邻里白眼相看。纵是吃穿不愁可也有吃完的一天,总不能一家子混吃等死吧。你是不知道那样的日子有多难熬!”
说完黯淡的垂下双眸,使劲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倒是从小不知忧愁。做什么事情都是大姐想好了做好了给你,你一辈子都是别人捕猎你来吃。凭啥姐姐一辈子的心血让那个人给霸占去,你不心疼我都心疼。”
小刚没好气道:“那人也没啥好处,我姐姐离开他兴许还能找个更好的!”
坤姐儿冷笑:“纵是姐夫没本事愚孝让姐姐吃了苦头,可有一样他待姐姐真心实意。他不可能断了父母的养育之恩,断了兄弟的手足血脉之情。可也顶着压力给了姐姐最好的生活,带着姐姐远走高飞。在姐姐蒙受不白之冤的时候,能替姐姐去顶罪。那可是替姐姐去死啊,你以后大姐还能找到另一个可以心甘情愿为她去死的人么?”
其实坤姐儿心里在呐喊:你可以像他那样愿意为我而死么?她不会去问,答案也不愿意知晓。
小刚不吭声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话也没留下,领着珏儿就去找楚离。
下人上过茶之后纷纷退下,沈秀秀坐在主座上不吭声。慢慢的用茶杯盖子撇着茶沫子,喝了一口之后才慢慢说道:“自从出了那事儿之后,他一直都走不出来。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天天顶着乌黑的眼眶子去衙门。”
说着又对珏儿道:“其实他心里觉得难受,想着自己没有帮上忙,就是到现在也念叨着要查出真凶。可是事情都已经定案了结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你还是劝劝他吧,你比我说的要好用一些。”
珏儿低着头不吭声,沈秀秀见状心里颇为难过:“你一来我就知道你为了什么,你们师徒两个一个心性。就算是要翻案,可有线索?还是想到了从哪里下手去侦破?”
小刚沉声道:“自然要从家里内部查起,谁下的毒为啥下毒兴许有个结果。”
沈秀秀叹气:“说的容易,自从他娘走了之后。张家长房去你那里闹了几次?去王家,来我这里几次?如今风家堡那头怕是上上下下都给换了个遍吧,就是那些老人儿怕也不在了。”
“那也不见得!”原来是楚离回来了,身后正跟着小虎呢。
珏儿一见恩师顿时觉得心里有了底气,嘴巴一咧带着哭腔:“先生!”
楚离搂着奔进自己怀里的孩子,脸上也露出戚戚然之色。小刚见珏儿一见楚离方露出软弱,对于自己这个亲娘舅反倒很平常不免心里有些失落。
楚离师徒二人好半天才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楚离不由的对着珏儿道:“我对不住你爹娘,是先生无能啊!”
珏儿一听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不是先生的错,实在是敌人太过狡猾。”
沈秀秀抹着眼睛劝着楚离:“日日想夜夜念,连梦话都是珏儿。如今孩子来了,你可想到了法子。他一个人回风家堡你可同意?我可告诉你,就是你应了我也不许。”
楚离夫妻二人当珏儿是自己的孩子,沈秀秀可不敢让珏儿独自一人深入虎穴去探险去。
无论旁人谁来劝说,珏儿都打定主意坚持要回风家堡。楚离无奈只得答应,先将张家的家务事搞清楚其他的事情再做决定。
小刚这个亲舅舅倒是没的说,回到家里就将荣城里的几个铺子交给了珏儿。济世堂与花好月圆是张家的支柱产业,所幸这次的危机对这几个铺子影响不大。
尤其是这里面的老伙计们都是受了不少恩惠的,大家这些年得到了实实在在的收益。就是现在每月的进项也比旁人家的伙计多,竞争对手们也因为楚离跟王把总的关系并不敢说什么闲话。
珏儿去了及第园看了看,里面的学生倒也不少。珏儿跟楚离想过,日后翻案或者是上访的时候可以将此来说明。一个对家乡父老做了如此大贡献的善人,怎么可能去杀一个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兄长的小妾呢。
小包子得知珏儿回来了,偷偷跑过去找他叙旧。珏儿不死心的问起了吴大鹏的消息,小包子绝口不谈。
珏儿心知肚明吴大鹏是担心自己连累了他,倒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嘴巴里满口兄弟情义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这么的一对比珏儿有种患难见真情感觉,心中颇为感谢小包子的仁义。在这个时候,能有人站出来哪怕什么都不做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鼓励了。
小刚的意思是让珏儿在荣城先熟悉一下生意,回到风家堡也有的理由接手。虽然没有他姐姐那么强烈的控制欲也没有刻意的去注意跟学习做生意。耳濡目染这么多年珏儿多少也有对此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