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小虎跟菊花说了什么,第二天菊花腮若桃花春芳满面的主动来找董小漫。
“姑姑,我昨天失礼了。我是想了一夜没睡觉,现在想明白了。我知道相公跟珠儿姐姐两情相悦,只是命苦总是阴差阳错。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再不能让我棒打鸳鸯了。”
菊花说的恳切,好像是在替小虎求娶珠儿的样子。董小漫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迷迷糊糊的愣在那里。
“姑姑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可以让出正室这个身份,让珠儿姐姐当妻我来当妾都可以的。你放心,只要我愿意我的娘家是没话说的。”菊花这么一说,倒让董小漫觉得不好意思了。
“你们好好地小夫妻,新婚燕尔的你又是千里迢迢满心欢喜。昨天的当头一棒,那种滋味我了解。是我们家珠儿对不住你,真是对不起了。”董小漫被菊花的大度给弄没电了,不知道她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我也是有私心的,男人三妻四妾常有的事儿。相公那样的一个人物,保不齐外头有多少人惦记着。珠儿姐姐是他的心头肉,起码我还能在家里头看见他不是么。”菊花说的可怜,却又很真实。董小漫心里暗叹,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受了封建思想荼毒很深,自己再想帮忙也不可能教这些女人一夫一妻制吧。
菊花的忍让成就了珠儿跟小虎,张家没有太过分不过就是要了一个平妻的身份。平妻说来又是给菊花一个重击,新婚燕尔不到一年你就娶平妻,对谁来说都是痛苦吧。
不知道菊花同学又是怎么想的,完全没有受刺激一样,照样开开心心的拉着珠儿说过门的事情。
珠儿因为菊花的隐忍越发的愧疚,求着董小漫不要大张旗鼓,从自己的院子嫁到小虎的院子就行了。
二郎跟董小漫也觉得此主意不错,一来是二婚不好大动干戈二来人家菊花已经很闹心了,何必掺和一下再来一个刺激呢!
嫁娶很是容易,也没有请任何的人来观礼。家里面就是二郎跟董小漫外加两个弟妹,菊花听闻还曾相劝董小漫来着,没想到董小漫却回绝了。
珠儿知道此事倒没有什么说辞,不过见到董小漫给她准备的嫁衣,不大高兴:“娘,这身衣服颜色不对,怎么可以是海棠红呢。”
这不是妾室的衣服颜色么,她才不要呢。看见珠儿嘟起嘴巴,董小漫温柔道:“毕竟是平妻,你还要穿大红色进门么?”
一旁的尔婷道:“反正那个女人又不敢声张,一辈子就一次不穿正红色怎么行?”珠儿听闻连声点头称是,又对尔婷道:“你说的也对啊。”
尔婷见董小漫若有所思,心里觉得这是一次在董小漫面前表现的机会。上前又道:“奶奶,咱们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姑娘在青州城里认识不少贵人呢,咱们就这么贸然嫁人不请客已经很折损面子了。若再穿一件海棠色的衣服,实在是委屈人了。”
董小漫淡淡的说道:“几年的功夫,尔婷也变的聪慧了呢。从前没有注意到你是一个有主意有心思的孩子呀。”
珠儿见董小漫面露欣慰,也跟着上前表扬尔婷:“尔婷一直都是我的心腹呢,我身边大事小情都是她给我做主。”
董小漫点点头:“尔婷也是大姑娘了,十八九了吧?哎呦,你们这一波姑娘,都这么大了,该配人了。”
尔婷白了脸,一下子就跪在了董小漫面前:“可是奴婢做错了事,奶奶要撵我出去么?”
董小漫乐道:“你这是做什么?我是想着你主子有了归宿,也得让你也有个好人家啊。”
珠儿开心道:“娘可是有了什么好人家?那人怎么样,可配得上尔婷?”
董小漫道:“你这个做人家主子的可真行,怎么也不知道想着这些事儿。我来找人怎么行?当然是要小虎身边的人才好,这样将来也可以照顾你们不是?”
尔婷听完咣咣的在地上磕头,大哭:“我不嫁人,我不嫁人啊。”
珠儿奇怪道:“你不嫁人?为什么?难道你真要学尔雅那样,一辈子做老孤女?”董小漫听珠儿这么形容尔雅,心里十分的不好受。心里怨念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的尔雅,到底是起了外心的,真是不能留了。
尔婷大哭:“我舍不得姑娘啊,我不在身边姑娘怎么办啊!”
董小漫乐道:“你嫁了人就有资格在姑娘房里头做事了,你是媳妇子可以做管事嬷嬷的。”
尔婷抹眼泪哽咽:“从前我也这么伺候姑娘的,为何这次让我配人?”
董小漫道:“从前你几岁?如今你几岁?难不成要让小虎认为你是珠儿留给他的房里人?”
珠儿赶紧开口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不会这么做的。”说完又劝尔婷:“若是有好人家,你就嫁了吧,好歹是个归宿啊。”
尔婷抵死不从就是不嫁,董小漫又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
说到这里珠儿警铃大作,转眼认真看着尔婷,尔婷哭道:“奴婢真的没有,奴婢只是不想嫁人而已。”
董小漫叹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管了,别到时候心里埋怨主子不想着你。”目的已经达到,董小漫也就满足了。
珠儿不明所以,又开口道:“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