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曾仔细问过十八弟意见,认真了解过他心中所想,就擅自替他做了决定。且……”
“且为此对十弟多有冒犯。”
说着,她深施一礼,特别郑重地跟胤祄跟十阿哥道歉。
胤祄笑着摆手:“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你疼我,怕我年纪小过于劳累毁伤身体,当弟弟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舍得怨怪?”
“再说你那么忙,都能放下手中事务,带弟弟看遍市井百态品京城各色美味,弟弟也乐在其中啊。”
[怎么说呢,就是有点费十哥。这场事故里,受伤的最深的就是他。我,我也欠十哥一个道歉。]
[因为我的一点私心,让他成了四姐姐的眼中钉,被……]
十阿哥可不想被点破那一个懒驴打滚,再一个懒驴打滚,又一个懒驴打滚的窘迫过往。
赶紧猛咳两声:“说好了四姐夫会账,十八弟请客。咱们都来这么久了,四姐姐怎么还在顾左右而言他?你倒是上菜啊!”
“我……”
“嗐!你啥啊?不就是姐弟间小打小闹了一把么,有啥了不得的?当初我跟九哥专找四哥切磋,每每把他磋得鼻青脸肿,也没见四哥记恨咱们呢。”
“你因为这点小事反复道歉,难道是觉得弟弟的胸怀还比不过四哥?”
十阿哥仰头,一脸‘爷这挨打的都已经过去了,你还过不去,也太小心眼了吧’的嫌弃。
恪靖公主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的。
那感觉别提了。
就这,太子过后还说她过于冲动,也就是老十性子好又心疼小十八。否则他那个身份,但凡真计较一点,就够你喝一壶。
恪靖公主:……
除了乖乖认错,她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挫败,生平未有的挫败。
甚至有点怀疑人生。
倒是康熙特别满意:“你们这些臭丫头,臭小子们就是有小十八明里暗里的帮扶,一个个路走的太顺。少了些曲折与压力,不可避免的都飘了。”
“现在吃一堑能长一智,能学会隐忍包容些了吧?啧,一个个的还是太年轻了,想朕当年……”
十阿哥特别大胆地打断:“汗阿玛,儿子知道您当年波澜壮阔,世所罕见。但是您先别想当年,想想未来咱们该如何挨家报复吧。”
对对对。
所有参加了固伦额驸那场酣畅淋漓请客的皇子阿哥与公主齐刷刷点头,并附赠了全体仇人名单。
以及那三千五百万人、三百六十万件文物与差点亡族灭种的切齿之仇。
“什么?”
康熙豁然起身,太子也没有了任何嬉笑的迹象。
爷俩目光灼灼地看着十阿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尤其那三百六十万件文物,就很轻易地让康熙想起自己那畅春园还有被炸的陵寝。
气得浑身发抖:“简直岂有此理,区区倭子竟欺我大清至此?”
“好,真是好啊!”
“如此血海深仇,不怪小十八那个惫懒性子都不惜把自己逼成肝帝卷王。宁可废寝不忘食地苦苦支撑,也要尽快把蒸汽轮船舰队给鼓捣出来。”
别提这茬儿,一提起来恪靖公主就满心羞愧,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一钻。
被揍的十阿哥在胤祄面前表现的高风亮节,实际上啊!
他也是爱新觉罗家子孙。
爱新觉罗加祖传的小心眼,偏心眼等特质,他也都有。
康熙提起舰队,他就要狠狠加入,并顺便堵了恪靖公主的路。
确保她就算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了沙俄,重新签订尼布楚条约,也别想转身就冲到。倭子战场上去。
连其余那些海上诸国都不惦着让她去。
就建议她率军守好大后方,当个称职的灭火队长。防止朝廷大军一撤,新省与沙俄边境各地复叛。
“此事至关重要,非骁勇善战而又真心无比者不能胜任,儿子力荐四姐姐。”
恪靖公主气乐:“你小子这是力荐?这分明就是挑拨离间!”
十阿哥耸了耸肩:“你要是这么想,弟弟也没有办法。我反正是一颗红心向大清,只做对大清有利事的。”
“毕竟那是你的强项,而海战不但非你所长。且你年岁渐长又重任在身,也不方便远赴重洋不是?”
在年龄上说事,这不但杀人还诛心。
也就是大阿哥还没回来呢,不然恪靖没急,大阿哥都能身体力行,让他感受感受什么叫老当益壮。
恪靖公主也请康熙准许与他比试,好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
这种输赢都被诟病的局,十阿哥才不参加呢。
一句‘别了吧,不然让十八弟知道,说不得又怀疑我们俩只是假和好,然后满心满眼的琢磨让咱们真消除芥蒂。’ 出口,连康熙都不赞成他们动手了。
而是熟练地各打五十大板:“连小十八都知道竭尽全力共抗外敌才是王道,你们这些当哥哥姐姐的,怎么就不能学着些?”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让朕省心。”
“行了,都别说了。好好研究研究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