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主子只说紧急情况用飞影传给他。”
林昭月点了点头,只道: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三皇子应当不会现在罚你,我会跟他说的。”
“谢谢姑娘。”
林昭月喝完了药,道:
“明天便去北阳关了,早点休息。”
林昭月走后没多久,风眠便收到了飞影传书的回信:
已阅,鉴于初犯,从轻论处,务必护其周全,以赎前疏。
虽然风眠免于处罚,但是心底还是因为自己这一次疏漏耿耿于怀。
她晚上都没睡太好。
林昭月心里记挂着今天要去北阳关的事情,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便醒了,起来洗漱好后便去喊风眠。
一行人一大早便出发了。
午时,众人休憩吃饭。
正在吃面时,一只巨大的灰色鹰隼划破天空。
风眠看了一眼,认得那是萧恹的信鹰,出了庭院,吹了一声哨子,那鹰隼便俯冲而下,稳稳的落在风眠伸出的手臂上。
风眠摘下它腿上的小信筒,打开,抽出里面的小纸条。
小纸条外面写着林昭月亲启的字样。
是主子给姑娘的信。
风眠摘下信后,给那鹰隼喂食了一大块生肉,那鹰隼叼着肉便飞走了。
风眠拿着信走到林昭月面前,道:
“姑娘,主子给你的信。”
给她的信?
林昭月看着那信,眼里有疑惑,半晌,接过。
她怕有什么紧急的军事事情,快速的嗦了面后,便回到马车上打开。
笔锋锵劲,游云惊龙。
他的字很耐看,入目便让人赏心悦目,同样的墨汁一经他手,就显得飘逸贵气。
在林昭月的印象里,萧恹并不是话多的人。
可当她看着那写得满满的一张纸,微愣了一下,刚看了开头,她脸颊一烫,赶紧卷了起来,后面的便没有再看了。
风眠回到马车上,看着面无表情的林昭月,思考了一会,还是问道:
“姑娘,您要现在给主子回信吗?”
“不回。”
林昭月果断地说道。
风眠不知道主子写了什么,但是还是照着规矩道:
“姑娘,信鹰来信,不得不回。”
林昭月看着她,道:
“如果我不回会怎么样?”
“按照规矩,三天不回信,记过,不过姑娘不是军中之人,此条款对姑娘无效。”
正当林昭月要松一口气时,又听风眠道:
“不过十八会一直跟着姑娘。”
“十八?”
“就是刚刚那鹰隼。”
林昭月想起刚刚在天空上飞跃盘旋的鹰隼,他这点倒是跟师父很像,喜欢用数字命名。
“它爱跟便跟着,赶路。”
林昭月此刻说得硬气,可到晚上,她就妥协了。
这鹰跟他的主人一样烦人,大半夜的就一直在那里叫,声音尖锐,把林昭月的脾气都给气出来了。
“风眠,就不能让它不要乱叫吗?”
风眠也是被吵得无奈,两晚没睡好,她的黑眼圈极重。
“姑娘,你不回信它便会一直催促,风眠也是没有办法,它只听主子的。”
林昭月咬牙,狠狠的推开窗,怒骂道:
“十八,你再叫我就把你打下来炖了你!”
十八的声音有片刻的停顿,接着挑衅似的叫得更大声了。
“好好好!我今天不把你打下来我就不信林,风眠,拿把弹弓过来。”
十八是凶禽,虽然体型庞大,但是动作却很灵敏,主子箭术无双,在训它的时候都是拿着他们射着玩的。
躲不过死了的,便拿来烤着吃,炖着吃,活下来的,便成了信鹰。
虽然用信鹰送信效率极高,但是也有很大的风险,会被人射下来。
虽然经过训练,但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因此,特别重大又紧急的事情,是靠的飞影传书,而不是信鹰。
以姑娘如今的箭术,就算她打一晚上也碰不到十八。
果然,林昭月拿着弹弓瞄了一晚上,根本就碰不到它。
十八像是生了灵智一般,捉弄着她玩,每当她要放弃的时候,它又故意落得离她很近,等她追着它打的时候,又飞得老远。
真是跟它的主子一样,令人讨厌。
林昭月最后还是怒气冲冲的回了房间提笔回信。
“磨墨。”
风眠知道林昭月现在在气头上,一句话也不敢说,乖乖的给她磨墨。
然后她就看到姑娘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大逆不道的话:
“萧恹,你有大病!滚,别再烦我!”
风眠心颤了一下,明明不是自己写的,可她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嗖嗖的。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着骂主子。
林昭月写完,便将那纸条传到她手上,道:
“你给他回过去。”
风眠看着手中的信,犹豫道:
“姑娘要不要再斟酌一下措辞?”
“不用,回过去。”
见林昭月态度坚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