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狼狈的跌在地上,头发凌乱,后背被撞得生疼,听到裴璟的声音,她转头看去,看到来人,瞳孔一寸一寸的放大。
错愕、狼狈……
她下意识的扯住身上那层薄薄的轻纱,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可是那轻纱本就是半透明的,根本就遮不住分毫。
刚刚被钱老三差点欺负的时候,她没哭,而是假意迎合,抢过他手里的鞭子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
可是现在……泪如绝堤。
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
她浑身颤抖着,将自己团成一团,将脸埋在膝盖处,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脸。
裴璟看到林晚的样子,都要心疼死了,赶紧冲上去。
钱老三衣衫不整的从极乐房里出来,身子矮小,身上的杀意却格外的吓人,他面目狰狞,手中拿着一把匕首,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
“贱人,还想勒死我,我今晚就弄死……”
你字这还没有说完,一把长剑已经割破了他的喉咙,血水喷涌,他睁着大大的眼睛,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裴璟看着那倒下去的身体,眼睛像是染了血,手中长剑一挥,钱老三的命根子便被割了下来,他恨不得将那人剁碎。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安慰林晚的情绪。
他走到林晚身边,低声喊着她的名字,声音颤抖:
“晚晚,对不起,我来迟了!”
在他要将人抱起时,林晚剧烈挣扎,捂着脸,道:
“我不是林晚,你认错人了!你走开。”
裴璟解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强制性的抱住她。
林晚挣扎得越发厉害:
“你别碰我!我不是林晚……”
“晚晚,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没人会再伤害你了。”
“是我,我是阿璟,你看看我好不好?”
林晚不停地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用手捂着脸,道:
“我不是林晚,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她不想她这么狼狈的样子被他看到。
裴璟知道林晚受了很大的委屈,心中一痛,此刻他无比后悔自己没有及时赶到,没有好好保护她。
“晚晚,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他紧紧的抱着她,不停的说道: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完全不敢想象,他们若是再晚来一步,林晚会遭受什么。
林晚在他怀里,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他在害怕!
林晚的哭泣声渐渐变小,她抬起头,看了裴璟许久,在这一刻,她不想压抑心中对裴璟的情感,用手重重地捶着他道:
“你怎么才来?我差一点就以为要见不到你了!”
看着林晚捶打自己的手,裴璟微愣。
林晚已经许久没有在他面前这般展露过自己的情绪了。
在这一刻,竖在他们之间的坚冰,好像被撕开了一道裂痕。
裴璟更紧地抱住她,道: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是大哥捡到了你掉在万藏阁门口的耳坠,我们这才知道你在这里。”
那耳坠大抵是那些人将她抬进来时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她在笼子里醒过来时,那耳坠便不见了。
而且那耳坠……
林晚看向门口的裴延礼,他一脚踩着代掌柜的头,手中的剑染着血,有几滴血溅在他俊郎的脸上,浑身透着一股暴戾之气,衬得他就像一个索命的恶鬼。
他眸光沉沉的看着她,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压在眼底,看不真切。
裴延礼收回目光,看向错愕的贺清,眼神如刀:
“贺公子,我原以为你是可深交之人,可是你们万藏阁,欺人太甚!”
贺清看到林晚就那样被踢出来时,比裴延礼还懵,可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裴兄,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贺清说着,眼神狠狠的瞪向裴延礼脚下的孙武。
“孙武!你胆子真是肥了!”
孙武知道事情败露,赶紧推卸责任,他知道若是此时承认了他便必死无疑。
“东家,小的对此事并不知情啊!我也是被媚娘坑骗了。”
贺清冷声道:
“不知情?所有货物都需要经过你掌眼,你现在却跟我说,你不知情。”
“都怪小的一时疏忽,媚娘把人带过来的时候,小的当时忙着布置场地,便随便让小五去接待,小五回来只说是来了一个极品货色,我便让他全程办理了这件事,都怪小的一时疏忽才酿成大错,公子……”
“到现在还想糊弄老子,不知死活的东西!”
贺清说着,拿过侍卫手中的长刀,毫不留情的朝着孙武的胸膛刺去。
孙武口吐鲜血,很快就没了气。
贺清知道今天若是不给裴延礼一个交代,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便对着裴延礼道:
“裴公子,此事是贺某不查,这小子一心想要掌柜之位,铤而走险,竟敢抓了林大小姐,贺某必定会严查此事,给林大小姐和裴公子一个交代,罪魁祸首我已经斩杀,其他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