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朋一愣,“是呀,图啥?”
苗兰花一看他这个憨样,气得直接捶了他一拳:“你是不是傻?那顾同志每回来,都跟咱们如意有关,听咱爹娘说,上回他们还大半夜一起回来了一趟,你说说,这两人……”
许大朋打了个激灵:“那不能!咱们如意还小呢。”
苗兰花抿抿嘴,没再说话,可不是小嘛,可问题是这位顾同志可不小了。
“大学不是不让谈恋爱嘛,放心,咱们如意丢不了。”
苗兰花抽抽嘴角,她是担心这个吗?
她是担心自家闺女再被人悄无声息地给拐了。
顾三欢和妻子王容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呢,顾九东又上门,还让他们挺意外的。
王容现在的工作是公社中学的老师,这工作也是随着顾三欢的工作调动安排的。
王容自己就是从师范大学毕业的,而且以前人家可是在京城的学校里教书来着,到了这里,无论是学识还是为人处事,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顾三欢的儿子顾振邦现在还小,公社也没有托儿所,所以就留在京城老宅,等孩子大一些了再送过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去朋友家吃饭了?”
顾九东把来意说了,顾三欢皱眉:“这不合适,我是平安公社的书记,你让我去红旗大队的村民家吃饭,这会惹人闲话的。”
“你想多了。许家只有老两口的户口在村子里,其它人都在AY市,他们今天就要回市里了,下午搭我的车回去,人家也是想要感激一下。”
要是这么说,顾三欢觉得许家倒是懂礼数的。
王容没什么意见,一切以顾三欢的意愿为主。
就这样,三个人又坐车去许家蹭饭了。
早在顾九东出门的时候,就跟许如意说了下午载他们回市里,许如意想着也不能让人家白忙活,就帮着打下手,多做出来两道菜。
苗兰花得知不着急去车站等车,倒是松口气。
不过,这又得欠人家顾同志的人情。
“妈,您想多了,他不是还在咱们家吃顿饭呢!这人情也就算是还了。”
苗兰花瞪她:“哪能这样算?咱们一家子要是回市里,要倒几趟车的,而且还得花钱,坐的又是公交车,那能跟人家小顾同志的汽车比吗?”
是不能比,肯定是坐这种小气车更舒服一些。
“行了,一会儿客人就来了,你们赶紧把桌子收拾一下。”
因为有客人到,自然就要摆两桌。
许立春把他屋子里那张书桌也收拾出来,临时充当饭桌了。
“你们几个就在东屋里吃得了,别来回地搬来搬去,而且堂屋里也摆不下两张桌子。”
“行,我们没意见。”
真等客人来了,许大朋又有点儿发怵,毕竟这位可是领导。
后来还是许如意把许立春给安排到了堂屋,她们几个女人就在东屋里吃了。
“王老师别介意啊,乡下这堂屋小,如果都在堂屋,实在是挤不开。”
“哟,婶子这话我可不敢接了。我们上门来打扰就已经很唐突了,哪里还敢有意见?”
苗兰花笑了两声,心道这京城人说话就是好听,净整些文明词儿。
许刘氏得知这位王老师以前在师范大学读书,可是敬佩坏了。
“我们乡下人最敬重的就是老师了。你们有学问,懂得多,不像是我们这些乡下人,大字不识几个,实在是让您见笑了。”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可是听九东说了,您老人家会辨别药材,也会炮制药材,听说以前也是看过医书的,这可不是我们能比的。”
谁都爱听吹捧话,老太太也不例外,被王容给哄得高兴坏了。
王容早知道了顾九东的心思,这顿饭里头,不着痕迹地就打听到了不少关于许家的事。
事实上,也不用她打听,苗兰花自己就把话都给吐噜出来了。
倒是这个许如意,年纪不大,倒是很稳当,全程话不多,瞧着就是个文静的姑娘。
“听说你是学经济的?”
“是,其实我原本是想学财会类的,但是没想到给调剂到经济系了。”
王容笑道:“经济系更复杂,也更全面,而且咱们国家现在就缺你这样的人材呢。”
许如意喝了一口水:“我可不敢自称是人材,只希望能不辜负老师们的培养和期望吧。”
王容见她说话落落大方,而且不卑不亢,实在不像是普通的工人家庭能培养出来的。
一顿饭,宾主尽欢。
因为明天才开始上班,所以今天中午顾三欢喝了不少酒。
顾九东因为要开车,所以全程滴酒未沾。
王容瞧着喝得脸红的顾三欢,打趣道:“也就这一回了,等后面开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