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就要印十万本出来,会不会太过冒险?”
难道又要明真师叔祖掏灵石,然后发得宗门人手一本吗?
待魏文心离开,得知她又要发新书,文君勰立刻找到自家师父,询问详情。
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的通知,自是要反对。
“你不妨先看看?”
青樱道君递给她一块粉红色玉简,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在屋里走动起来。
坐了老半天,腿都麻了。
改好的稿子经过魏文心的确认,两人当场定稿,转录到了玉简当中,回头把字模排版好,就可以印刷了。
看过书稿,文君勰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又有了新的担忧:
“这么多插图,要单独刻模,工作量不小。”
人工费可就上去了。
“无妨,材料可以用便宜的,把成本压下来。目标顾客是炼气期以及筑基期散修,主打一个薄利多销。”
文君勰不太看好这个项目。
涉及到魏文心,每次师父都这样,跟被人下了咒一样,文君勰长叹口气,还是没有违逆她的意思。
反正就算赔钱,也能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魏文心放下一桩心事,回到灵思峰,见灵苍还在睡,给它留言,说了自己的去向,又写了一封信送到执事堂,发了任务让人给岳锦秀送去。
这才拿着自己刚炼好的符笔还有留影玉,挨着拜访诸位长辈。
见了人,也不说其他,就说小小孝敬,留着他们赏人。
诸位长辈欣慰不已。
被打了两百多年秋风,总算见到回礼了。
得知她又要出门做任务,心里一高兴,一个没忍住,又纷纷慷慨解囊,拿灵石的拿灵石,拨贡献点的拨贡献点。
“你现在好歹也是元婴后期的高阶修士了,出门在外,还是要点脸,不要总拿师弟师妹的贡献点出来花用。”
来到思过崖浮空广场,进了白塔,见到青凤师叔,师叔照旧对她没好气。
魏文心刚要说她以后只花师父的,鼓鼓囊囊的储物袋就扔到了她的怀里。
“去吧去吧,你那任务再拖下去,该来不及了。”
谢过嘴硬心软的青凤师叔,照旧把礼物留下,魏文心出了白塔,就见浮空广场去往思过崖的廊桥桥头,一弟子哭得直冒鼻涕泡,抱着执法堂师兄的腿,耍赖不肯过去。
魏文心听得声音有点熟悉,抬眼一扫,见那哭得不成样的人竟是青虚师伯的小徒弟,立刻板着脸走了过去。
青虚师伯是战堂长老,魏文心经常跟着他出去做任务,关系一直很好。
同为青字辈弟子的徒弟,魏文心是那个出类拔萃的,这胡文就是那最不成器的。
倒不是说他天赋有多差。
毕竟天赋差的,也不可能通过门派大比,被青虚师伯这个战斗狂看上,继而纳入门墙。
主要是这胡文经常不务正业,喜欢耍小聪明,干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魏文心和同辈聚会的时候,老听人管他叫胡来。
不过是思过崖,好歹元婴期了,至于怕成这样吗?
犯错了不认,就更不好了。
到底怕他遇到事儿,既然遇到,自然要问一句。
“怎么回事?”
两位执法堂修士见她过问,行了个礼,才跟她解释。
“胡文非法集资,被举报了,核查属实,按照宗门条例,得蹲思过崖三天,并退还非法所得。”
胡文见她过来,立刻转身背对她,疯狂擦脸。
待到擦干净了,才眼眶红红的转过身来,对着她行礼,喊了声“大师姐”。
这人最是爱面子,如此也不奇怪。
魏文心点点头,问那执法堂弟子:“什么非法集资?”
“卖死贵死贵的贵宾卡,说什么灵植园免费吃,各种珍稀灵药、灵果,只要不出园子,多吃多赚,到了约定好的时间,众人去了他那峰头上,就见灵植园里只是普通灵植,有不少还是灵兽饲料,修士根本没法吃,这才意识到上当受骗了。”
胡文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想要狡辩,当着魏文心的面,却是不敢。
“我只是没钱花了,想个法子跟他们借一点而已,等我有钱了,肯定还的!”
“你好意思讲!跟同门都耍这种小心思,你看以后谁理你!”
“既然事实清楚,判决也公允,这是在哭什么呢?”
胡文被她问起,顿时委屈起来,憋着嘴控诉: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就是你提议的,给思过崖装彩灯!现在思过崖修好了,变成了透明的,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却可以看到里面,到了晚上,还有亮堂堂的彩灯照着!我要是在里面做出来什么丑事,以后还怎么做人?”
“哦?”
难怪耍赖也要拖延时间。
既然如此,魏文心也不再管胡文的事。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过思过崖了,更别说凑过去仔细看了。
闻听此言,沿着廊桥就走了过去。
今天是阴天,不过酉时初,天就黑得好似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