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任;亦或者,出于继承之战里的不想让他起势。
两种判断都是出于利益考量。
二是,顾宴辞从未想过要去改变顾知野的“反对票”。
所以,顾知野气到什么程度,在后面骂了他多少回,都与他无关。
只是,这称呼还是得改。
他不想拥有一个十九岁还在上大学的“小儿子”。
“知之没做错。只是以后不要叫他弟弟,以后见面,要叫他小叔。”
听话的吱吱反常地捂紧耳朵,不听不听。
“他是弟弟。”
他想要成为弟弟。
“爸爸,牵他手手,他不生气。”
顾宴辞戳着吱吱的小酒窝,像听到了一则笑话:“他不会喜欢别人牵他的手。”
“他喜欢呀!”
话说时,菜端了上来。
吱吱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夹菜的爸爸,沉重摇头。
爸爸笨笨。
还是系统叔叔聪明。
下一秒,装满肉肉的小碗放在了她面前。
吱吱连忙抓起儿童勺子,眉眼弯弯。
爸爸好!
吃肉肉~
***
顾宴辞和吱吱、宋时衍、沈勉在包厢里享受他们的午餐时,顾知野站在车楼门口,神情隐晦不明。
寒冷的北风呼啸而过。
他沸腾着的血液随着双颊冷凝的温度,慢慢冷却了一些。
从口袋里抓起车钥匙,低头解锁。
顾知野不经意看到了自己的手,气恼的小火苗被冷风一吹,火焰嗖嗖往上升。
接到裴语电话时,顾知野面无表情地站在顾宴辞的商务车面前,“在做什么?出来聚聚?”
“不聚。”
他快要被气死了。
小鬼说过的话不断闪过。
他不断地擦拭没有被人碰过的掌心,嫌弃甩手。
牵手手?
咦(嫌弃脸)
顾知野还没发现他在恼羞成怒,语气很差,“挂了。”
作为好友,裴语的关心自然会有,他笑着问:“怎么了小少爷,谁把你气成这样?”
停顿两秒,似是想到了什么。
“顾家那三个?”
顾知野在北城横着走,谁都不怕,任凭谁来找茬亦或者说了点让他不爽的言论,小少爷从不惯着,劈头盖脸地骂回去,绝不让自己受一点点气。
能让他如此气急败坏的,想来想去只有顾家的三位公子哥。
可转念一想,即便是顾晏礼派人撞坏了他的宝贝跑车,顾知野不会让着,转头砸烂三辆,气好像也能发出去。
怎么憋成这样?
裴语勾了点兴趣,声音明显高了点:“说说,是谁那么不知死活?”
顾知野咬牙,死守牙关捍卫脸面,阴恻恻地盯着顾宴辞的迈巴赫,考虑要不要踹上两脚泄愤。
裴语还在念叨。
顾既白、顾晏礼的名字都念了一遍,最后到顾宴辞时,裴语迟疑了几秒,“是他?顾宴辞看着人模人样,沉稳性格冷淡,不像是会主动挑衅你的人?你是不是又去挑衅他,结果吃瘪了?”
顾知野:“狗屁!”
气到极点,顾知野已被愤怒掌控,泄愤的话如瀑布一般飞流而下:“他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看着人模人样,实则一肚子坏水。”
说着,哐哐踢了两脚迈巴赫的轮胎。
裴语状似安慰了两句,实则幸灾乐祸:“我前两天刷微博,看到了个有点意思的商战视频,大意就是现在的商战都不高级,扎轮胎、断大厦的电、还有浇死别人的发财树,你要不要选一个,是幼稚了点,但不能硬上,就背地里弄点小动作呗。”
顾知野被人戳中了心事,梗着脖子气急败坏:“我会那么做?”
嗖嗖挂了电话,他对着踹了两脚的轮胎,长呼一口气。
卑鄙无耻腹黑男,还想当他爸?
顾知野心烦意乱上了车,刚才的气还没撒出去,准备找个地方飙车快活,郁黎清的电话打了过来。
顾知野后知后觉发现大红袍茶叶落在了茶楼里,那是近来郁黎清让茶楼的人拍来的,价值不菲,钱就算了,主要让他妈等了近一个月。
他勉强按下不满,接了电话开口就是:“茶叶不见了。”
郁黎清语塞两秒,轻叹:“无碍,你去公司一趟。”
“不去。”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又厚重的男声。
是他爸。
“去一趟,宁老有事转述,你替我见。”
顾知野不关心顾氏集团的内部斗争,从郁黎清那依稀听说过宁老。
宁老在一个月前,即他爸称病时,还支持着顾延川,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