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许多作为花灵的灵动之美。
“你脸上为何贴着花瓣?之前怎么没有贴,你说你变丑了,这也不丑啊。”赵时宁拿着帕子为他胡乱地擦了一下他脸上的泪痕。
她身后是灿烂如夏的春花,是洒了满地的阳光。
她将阳光挡住,将他放在阴影中。
光线刺目,阿绣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感受到她为她擦拭眼泪的触感,她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将他的脸颊擦得红了一片。
可阿绣却恍若未闻这点疼,只是痴痴地看着她,拼了命地睁大眼睛看她,纵使光线刺得他不断地流泪。
“阿宁,你对我可真好。”
她身后的春天,都不及她。
赵时宁露出笑容,语调轻松,“我们俩是朋友啊,再说了你可答应我以后要带我去妖界寻灵潭的,我不帮你帮谁啊。”
“阿绣,你的脸到底怎么了?”赵时宁疑惑地问道。
阿绣低垂着头,抿了抿唇,“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受了伤。”
“受伤?”赵时宁愣了一下
,又接着说道:“怎么突然会受伤呢,明明我才离开青丘一天而已。”
阿绣又不说话了。
赵时宁伸手将他脸颊贴着的花瓣拿去,果不其然看到白皙的皮肤上一道血痕,甚至还没有愈合,可见外翻的血肉,但即使这一道伤痕在阿绣无暇的面容上格外突兀,几乎将阿绣的容貌彻底毁了去。
她惊骇的目光刺痛了阿绣,他连忙用手死死捂住伤痕,声音又沾染了哭腔,“阿宁,别看了,太丑了,我已经不配留在你身边了。”
赵时宁攥着手帕,见他这样可怜,心里浮现了些许气愤,“阿绣,是谁害的你?”
“没有谁害我。”
阿绣捂着脸颊不敢看她,眼泪汪汪的,忧见我怜。
“怎么可能呢,到底是谁害你到如此地步?”赵时宁说完这句话,冷笑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白琮月害的你?”
“我都与他说了这么多次,他居然还不愿意放过你,我这就去找他算账!”赵时宁气得半死,比起阿绣容貌被毁,她更气愤白琮月背着她害她身边人。
阴险恶毒,两面三刀的死狐狸!
可阿绣却忽然抱住她的腿,跪在地上,不愿意让她去找白琮月。
“阿宁……真的不是帝君,你不要去找他……若是惹恼了帝君,我只怕连留在你身边都不能,真的不是帝君害得我,都是我的错。”
阿绣哭起来时像一朵可怜的小白花,在凄风苦雨中飘摇着。
赵时宁暗叹阿绣又善良又懦弱,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不想着去报复回来。
“阿绣,你就是太过善良了,才会让恶人三番四次地害你。”
阿绣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我只想留在阿宁身边,无论吃多少苦我都心甘情愿的,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好。”
赵时宁听着这话觉得怪怪的,莫名像是外室说的话。
但她与阿绣可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
赵时宁神情郑重,“阿绣,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的。”
阿绣见她如此执拗,急得眼眸蒙上了雾气,“阿宁,你怎么还要去找帝君,真的不是帝君害得我,你不要去找他好不好,我们就在此待上片刻不好吗?”
“那怎么能行?难道要吃下这个哑巴亏吗?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去,那我自己去找他算账。”
赵时宁实在是气不过,白琮月对她就没一句实话,敢情什么要找人伺候她都是哄着她玩呢。
“你在这好好待着,我去去就回。”
赵时宁火急火燎地就去找白琮月算账,浑然不顾跪坐在草木间阿绣的恳求。
阿绣实在没办法,又只能跟上她,生怕她一个冲动做出什么事情。
“阿宁,你千万别因为我影响你和帝君间的感情。”阿绣急急忙忙地劝道,他更怕的是帝君彻底记恨上了他,将他逐出青丘。
若是如此,他岂不是再无待在赵时宁身边的可能,只要想到此阿绣就觉得痛不
欲生。
“感情?我和白琮月什么时候有过感情。”赵时宁冷嗤一声,对阿绣的话不以为然。
阿绣本来黯淡的眼底,因为她这句话逐渐燃起了火苗,他咬了咬唇,“可是你与帝君快成婚了呀,夫妻之间怎么能因为我一个外人而产生嫌隙呢。阿宁,真的不值当,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夫妻怎么了?夫妻也不一定有感情,就白琮月这个毒夫,他都不配进我赵家的门。”
赵时宁不太高兴地说道,将这些时日对他的不满尽数发泄出来。
“那在阿宁心里……什么样的人才配进入赵家的门?”阿绣怯生生地问道,敛着目光,完全不敢看她。
赵时宁对这这种问题早有答案,她思考都不带思考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