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走得远远的。
不要再与她纠缠,他自始至终求的都不是赵时宁这样的人,他求的是待他真心之人,而不是一个目的不明,满嘴谎言,甚至可能与旁人有了孩子的女人。
他应该松手。
……
可是她方才说……喜欢他。
她应该对他是有几分的喜欢的。
……
她和他本就该是天定的缘分。
不然,她怎么会在幼时跋山涉水来到青丘,与他相见。
……
她只是太过年轻,不懂事,才没有控制住自己。
他不能就这样轻易放手,他可以再给她机会。
很快,他们就会成婚。
婚后,她肯定对待他一心一意。
这是赵时宁承诺过的。
……
白琮月不仅没有松开手,反倒牵得她更紧一些。
“赵时宁,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亘久地坐在那,如同一尊死气沉沉的玉像。
————
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赵时宁宿醉的结果是睡醒后头痛不已,但好在一夜好梦,睡得还算比较香甜。
她捂着头慢吞吞地坐了起来,“谁在敲门啊?”
“阿宁,是我。我是阿绣,我来找你玩了。”小绣球花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后又轻轻叩了几下门,关切地问道:“阿宁,你声音怎么哑了,你是生病了吗?”
“没有,我喝多了,你直接推门进来吧。”赵时宁又躺回了床上,她头痛得厉害,完全想不起昨晚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绣缓缓地推开门,走了进来,随之也带来了春天的气息。
懵懂的少年还不懂什么是男女之防,等到掀开珠帘看见衣衫不整的赵时宁后,他下意识地别开眼睛,脸颊烧得通红,完全不敢看她。
“阿宁……你怎么……只穿着里衣……”
赵时宁更不懂什么是男女之防,瘫在床上打了个哈气,半死不活道:“这有什么的,我这不是穿着衣服呢,你快进来帮我揉揉头,我头都快痛死了。”
阿绣闻言再也顾不得别的,连忙去查看她的状况,尤其见她脸色苍白,连忙指尖聚起灵力,试图安抚她的难受。
赵时宁闻着淡淡的香气,再欣赏着美丽的少年郎,心中那股初次醉酒的作呕感慢慢消退下去。
“阿绣,有你可真好。”
她十分诚挚地感谢她的新朋友。
阿绣一直不敢看她,闻言也只是胡乱地点了点头,“阿宁,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你若是舒服了些,不如我先出去吧。”
赵时宁喜欢闻他身上淡淡的花香味,让她的晕眩感慢慢消失,她想也不想就挽留道:“阿绣,这有什么的,你就在我旁边多待一会,等我睡着了你再离开吧。”
“阿宁,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上次说让我躲着些帝君,若是帝君看见了该怎么办。”阿绣小心翼翼地说道。
赵时宁听到白琮月的名字无端生气一股怨怼,虽然她醉酒都是她贪嘴导致的,但白琮月难道一点错都没有吗?还不是他故意勾着她喝酒,还一点都不劝她,才害得她现在浑身难受。
“他看见就看见呗,我与你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难道能空口白牙的污蔑我吗?我真的是对他太过纵容了,才会让他这么过分。”赵时宁情绪一激动,被口水呛到,又咳嗽了几声,此时脸色煞白,像是生了场重病。
青丘的桃花酿最是醉人,若不是昨夜白琮月又给她输了些灵力,以赵时宁的修为,不醉个十天十夜根本醒不过来。
阿绣连忙去倒了杯水,将茶盏递给她。
赵时宁没有接过来,在床上直挺挺地躺着,生无可恋的样子,“阿绣,我不想动弹。”
“阿宁,你不想动就别动了,那我喂你。”阿绣又寻了几个柔软的枕头,垫在赵时宁背后,端着茶盏凑近她的唇。
赵时宁见他低眉顺眼,小意温柔的模样,心痒了一下,但也只是捧着茶盏将茶水喝了大半。
“阿绣,你待我可真好。”
她又接过他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唇。
阿绣清澈的眼眸弯起,眼神干干净净的,“阿绣可以为阿宁做任何事情。”
赵时宁点了点头,“阿绣,我还有些头痛,你为我捏捏吧。”
“我不太会。”
阿绣将茶盏搁在桌子上,看着她拧着眉不舒服的样子,心中也跟着着急。
“你就随便揉几下。”
赵时宁恹恹地指了指不舒服的地方。
阿秀点了点头,坐在床侧,试探性地将手指放在她的太阳穴,轻轻按了几下。
他心中记挂着她的不舒服,连害羞都忘记,灵力汇集在指尖,希望可以缓解她的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