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藉。
我说道:“可是他也会常过来看看我们。”
这句话一落,夏洛克抬头看我,说道:“说得你以后不会走似的。”
我在221B公寓里面花那么多心血,夏洛克这么说,是打算要把我踢出去吗?
我说道:“我的根扎在这里了,我是不会走的。”
“那你以后结婚怎么办?”
“我不结婚呀。”
夏洛克也不知道是听到我的语气,还是看到我的表情,反正觉得好笑,竟然低头笑了笑。
我有点不安,又有点不满,“笑什么?”
夏洛克那迎着我的视线而展开的笑容,自带着奇特的温度。他道:“想到十年,一十年后,我得对着你这些唠唠叨叨,就觉得好笑而已。”他声音里面透露着一种奇妙的亲切感,好像我们已经走过了其中的一年、两年、甚至已经五年一般,让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也莫名其妙地觉得开心。
他这样像是在给一个承诺。
我真希望自己这个时候能矫情一点,趁机跟夏洛克死皮赖脸说
,「那干脆就不要丢下我,以后我还可以帮他送终。我能吃苦,我也能吃各种剧情刀,我压根不怕生离死别。只要不要想着丢掉我,就好了」。
可是,我也不想把这个承诺敲得太实。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刚刚好。它让我不用担心未来的不确定性,这种失控感会让我不适。
我怀揣着小心翼翼示好的情绪,想了想,说道:“福尔摩斯先生,鉴于这将是长线工程,那我可以对你再好一点。你可以跟我提要求。”
夏洛克颔首,不置可否,“那你叫我夏洛克。”
这话一落,我就没办法回应了,“抱歉,打扰了。”
趁夏洛克还没有抓住我,我先从他的视线里面溜出去了。
「叫名字」这件事是一直以来困扰着我们的历史遗留问题。
夏洛克在很早之前,至少就是在年初就提过这个问题,可每次都被我回绝了。因为我觉得直接喊名字真的不礼貌。直到上次去美国洛杉矶,夏洛克说如果要他同意教授住进卢西安屋子的话,那我就喊他的名字。
要知道这件事真的提过很多次了,我都开始怀疑我的坚持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我曾经心一横,想要不就答应了吧,即使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夏洛克如此坚持这个要求。
事实上,「叫名字」这种事情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夏洛克又不是大长辈,也没有大我十岁以上,我直呼名字也不存在不合礼仪的问题。
可是当我咬咬牙,准备开始喊夏洛克的名字时,我感到自己被一种莫名的羞耻心情笼罩在心头。舌头跟着打结,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我的耳朵就也会不自觉地开始发热。
就很莫名其妙地,我好害羞。
这种情绪很微妙。我能想到的最贴近的例子就是一个跟着母亲重组家庭的孩子,原本叫着继父为叔叔。这个叔叔又很期待自己喊他“爸爸”。孩子原本跟他不熟,所以不愿意喊,后来跟他熟起来了,想要下决心喊叔叔“爸爸”,又有说不出来的难为情。
最最最关键的一点是,这个孩子是成年人了。
这种表露心迹般的称呼就变得更难以开口。
我最后还是被自己的情绪打败,不愿意改口。
我实在很佩服我当初怎么敢在人群里面当众喊夏洛克的名字的,而且我最开始和麦考夫认识的时候,我都是随随便便喊夏洛克的名字的。
果然,一开始就好好定好称呼的话,就不至于有后续那么多无所谓的烦恼了。
和夏洛克简单的聊天插曲结束后,我也迅速地干活,整个下午就把所有的地方,包括客厅都尽可能地收拾得乱中有序。
我还订好了烛光晚餐用的外卖,保证让玛丽小姐对我们留下好的印象。
华生告诉我们六点半的话,他们会过来。到时候我们会跟华生与莎拉小姐相处那样,只跟玛丽小姐打一个照面,我跟夏洛克出门吃外食。
我对这样的做法是举手同意的。
虽然我内心是很希望和玛丽小
姐关系弄好一些,但是真实情况是我本身有点认生。我有最基本的社交能力,但是遇到生人的话,我还是很难吃得很自在。
在下午六点半之前,我已经把苏格兰场送过来的资料收在角落处。夏洛克见我放得那么严实,便说道:“至于放得那么深吗?那个人也不至于会翻别人的东西。”
夏洛克属于保密意识很差的人,他压根不在乎会不会被人拿走机密资料。不过,能被送出警局的资料基本上也不算是特别机密的。真正机密的文件只能在局内看。
还是不能太乱。卐卐[”
六点一十六分的时候,221B公寓大门打开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打了一下激灵,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另外检查夏洛克的打扮,要得体,可也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