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办完了以后,老三的心情也回复了不少,生老病死,人人都要经历的,老三也是个想得开的人,没有沉湎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中。
哥仨找了个小酒馆,要了几个硬菜,酒只要二锅头就足够了。
“看到王副主任躺在那里,我心里莫名的就有一些悲伤。”钟跃民说道:“我不是一个善于动情的人,没想到面对生死,我还是有恻隐之心。”
“老三,想到你爸,我就想到当年去探望我爸的时候,他搜我包的情形,他是个絮叨的人,做事情也仔细,每一次都要给我千叮咛万嘱咐。”江华笑着说:“其他部门都有不少人想不开,唯独我们这个大院儿,基本上太太平平的。”
“我爸常说他是个愚昧的人,那时候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了,后来下来了以后,他反思自己,凡事没有多问个为什么,没有坚持住原则。”
江华斟上酒,举起酒杯说道:“敬王副主任。”
老三也举起酒杯,钟跃民笑了笑,也举了起来:“敬王副主任\/敬我爸。”
龇牙咧嘴的把酒喝完,钟跃民嫌弃的说:“老三,你那俩哥哥怎么回事儿,整个葬礼过程,除了送你爸之外,基本上全程看不见人影儿,我爸还问呢,怎么王副主任就剩一个儿子了?”
“还能因为什么,怕我跟他们要钱呗。”老三撇撇嘴说道:“不谈我的俩哥哥了,活的还不如我这个傻子通透呢。”
“谁认为你是傻子,谁才是真正的傻子?”江华笑着说道:“现在我还担心一个事情,你们两个哥哥会不会回来跟你找麻烦?”
老三不以为然的说:“找什么麻烦?”
“你爸走了,他们不得回来争遗产吗?”
老三笑了笑:“你就扯淡吧,我爸哪来的遗产?就那么几个退休金还早被他们搜刮干净了。”
“你那房子,当初你爸可掏了钱的。”江华笑着说道:“这要是你们俩哥哥胡搅蛮缠,跟你要分房子,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姥姥,我给他们腿打断。”老三恶狠狠的说:“他们的工作不也是我爸帮忙张罗的吗?当初我可只是供销社的一个搬运工,跟他们的工作能比吗,想要分房子,把他们的工作分给我。”
“老三硬气。”钟跃民竖起大拇指说道:“从我特么不上学开始,我瞧你那两个哥哥就不顺眼,什么特么玩意,鼻孔都杵到天上去了,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我国一把手。”
老三耸耸肩膀,他也跟江华学会了这个动作:“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家里边也是被歧视的那个,他们欺负我比外面的孩子欺负的还凶。”
钟跃民直接唾弃:“真是人渣,就他们这样的也配活着。”
江华告诫道:“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恶,讲理的人,是永远无法理解那些无理取闹的人会怎么取闹。”
老三点点头:“这倒是实话,曾经有人找我碰瓷,我当时就想,他也知道这不对,但到底是哪来的脸跟我要赔偿的,想不明白啊。”
“想不明白就对了。”钟跃民笑着举起酒杯:“这说明啊,咱是要脸的人,跟他们不一样。”
“老三,你什么时候能回公司上班,我马上有个急活,要去香江个把月。”
老三摆摆手:“没事儿,哥,你想干什么就去干,我现在没事儿了,明儿就能回公司。”
钟跃民看了一眼江华:“你又有什么事要去香江?”
“你嫂子牵线搭桥,准备在香江红磡举办一场摇滚演唱会,魔岩三杰都去。”
“所以了?”钟跃民不明所以的问道:“摇滚演唱会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嫂子会去香江。”
钟跃民笑着说:“还是你们感情好,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
“滚蛋,正好我也有事儿。”江华笑着说:“几个月前,我从大毛熊直飞香江,就已经在提前布置了。”
老三好奇的问道:“什么大事儿啊,还要提前布置?”
钟跃民想了想说道:“是不是又准备从哪个国家割韭菜了?”
江华点点头:“老墨,紧挨着丑国,他还能有个好,我分析他们国家外汇有的赚,几个月以前就布置好了,这回我们能搞个百十来亿吧。”
“简直就是吸血鬼啊。”钟跃民调笑着说:“这老墨也是倒了血霉了,让你们给盯上。”
“错,他之所以倒血霉,是因为他坐落在丑国旁边,七十年代的时候,这个国家工业发展还是不错的,结果直接让丑国给忽悠瘸了,自废武功,把本国工业化给废了,然后丑国趁机落井下石,要不然能有今天吗?”
“人家本来已经很倒霉了,你们还要对人来敲鼓吸髓。”钟跃民阴阳怪气的说:“我鄙视你们。”
“要不要算你们一份啊?”江华笑着问道。
“免了,没那个福分。”钟跃民摆摆手:“我跟我媳妇挣的钱够用,钱太多了,有时候也是一种烦恼。”
老三点点头:“你这说起来都几十亿上百亿,听了就感觉牙碜,我们的智慧驾驭不了这么多钱,钱太多了,会招来祸患的。”
钟跃民给老三竖起大拇指:“清醒,咱们又没有什么大抱负,不说小富即安,至少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