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的人来齐了,这要是在后世,说不得要一起出去撸个窜、搞点小酒增进一下感情,但是现在却不合时宜。
帮两位云贵来的兄弟铺好床,江华说道:“我要去换一下饭票,你们还有人去吗?”
几个人都说道:“我们换好了,你去吧。”
云贵那两位摆摆手说:“我能先整理一下,然后再去,江华你先忙吧。”
江华独自一人走出寝室,还没到楼梯口,陈海追上来:“江华,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你也没有换啊?”
陈海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我换了,不想看见那个卫青,什么玩意,别人都帮忙,就他自己忙活自己的事儿,还伟大的工人,工人确实是伟大,他算老几啊,你刚刚拦我干嘛,让我讽刺他几句出出气也是好的。”
江华安慰道:“好啦,不要瞎说了,你也知道,咱们这批上学的都是推荐来的,他郑伟新是工人,为什么能被推荐过来,要么技术好,要么肯干活,要么就是整人方面表现的好,你认为他是哪方面表现的好?”
陈海狐疑的说道:“你是说,他在整人方面表现好?”
“技术好的,那是骨干;肯干活的,那是老黄牛,这两种人,哪个领导舍得放人啊,只有在整人这方面表现好的,领导放自己身边都不放心,索性做个顺水人情,让他来上学,以后长点儿心,嘴上带个把门儿的。”
“行,明白了。”陈海郑重的说掉:“你跟我来吧,我知道在哪换饭票。”
津门人就是热情,带着江华来到后勤,忙前忙后的帮着把饭票换好。
第二天就开始正式上课了,第一课就是基本的字母,要知道这里的学生当中还有从来没有接触过外语的,不教字母他们真的无从学起。
就是这种教学还有人跟不上了,当然大多数人还是努力的学习,比如张东方,他知道江华是初中毕业,接触过外语,而且看江华上课的时候,那股驾轻就熟的劲儿,就知道这些课程对他没难度。
所以张东方就找上江华,让他辅导自己,江华也没有拒绝,很热心的辅导,告诉他现在除了死记硬背,他别无他路。
张东方也是个狠人,每天死背字母,没事就那个本子写、默写,硬是在短时间内入门了。
刘卫东也很刻苦,能当通讯兵的没几个笨蛋,最终的是他也很刻苦。
也不是所有人都珍惜上学的机会,郑卫青就对这次上学就嗤之以鼻,他认为学习外语并不是一个露脸的学科,所以他有些抵触,每天以背领袖指示为主,尽管他的普通话一塌糊涂,背的领袖指示一大半人听不懂,但是他不以为耻,每天在宿舍里乐此不疲的背诵,由于他学习很差,背的也是磕磕绊绊的。
这家伙不仅自己不好好学习,对于张东方这样刻苦学习外语的,他还冷嘲热讽,并且阻拦别人学习,让人家跟着他背诵领袖指示,搞的宿舍里乌烟瘴气的。
每逢周日放假发,江华都会回家住,这让郑卫青也很看不惯,说他脱离群众,耽于享乐。
但是由于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所以郑卫青一直隐忍不发,只是平时会说一些阴阳怪气的怪话,江华对此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当他是放屁。
全校千把人,家在京城的也不在少数,人家都回,说出来也没用。
随着课程深入,江华还能游刃有余,其他人可就不顶不住了,先不说词汇、语法,这口音就能要他们到命。
江华的口音是得到教授们的一致表扬的,班里到同学个个都来向江华求教。
江华也不吝啬,能教的都教,他没什么可教的,但是前世教外语的那么多,随便那点教学经验就可以了。
江华积极发挥作用,组织起了晨读会了,每天在京城大学的湖畔带着一大帮同学大声的读单词。
张东方还不好意思大声读出来,与他相同情况的人不在少数。
针对这种情况,某个疯狂英语的创始人说的最好,江华大声的告诉他们:“大声的喊出来,你说的不好听的人难受,和你有什么关系,伱又不难受。”
同学们哈哈大笑,从此以后京城大学的湖畔每天早上准时响起朗朗上口的英文背诵之声。
但是很快这个英文晨读中出现了不和谐的一幕,有人在当中大声的朗读中文语句。
大家伙面面相觑,最后才看见是郑卫青,这家伙旁若无人的拿着领袖指示大声朗读。
大家伙敢怒不敢言,因为这家伙读的是领袖指示,怎么说,压根没办法说他的不是。
听到周围的英文没声了,这家伙还得意至极,冲着周围人说道:“你们可以继续,我这是纠正你们不正之风。”
一个女生红着脸问道:“我们怎么就是不正之风了,你给我说清楚。”
“这么多人,大早上的读鸟语,这还不是不正之风,学校里的风气都被带坏了,还好有我朗诵领袖指示,要不然你们都得学坏了。”
这家伙拿着本领袖指示就肆无忌惮,这逻辑简直狗屁不通,但是他这胡搅蛮缠,你还真说不得、碰不得,否则他就连把你扯到领袖指示上。
原本其乐融融的晨读会,就这么被一颗老鼠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