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打开了桌子上的锦盒,从里面拿了一粒丹药放在了嘴里,就着酒喝了下去。
瘫坐在椅子上,胸口起伏。
喘息也有点艰难。
“既然恩重如山,是不是应该再为朕做一件重要的事情?”皇帝又喝了一口酒,“这丹药越发的没有效果了。吴道长说了需要更多的处子心头血。”
“以前都是杜跃替朕找的那些姑娘送进来。取了心头血再把尸体埋在御花园里,御花园的花草真美啊。”
想到那些漂亮的女孩子求饶的样子,他露出满足的快乐。不自觉的伸手摸着胸口,那些最美好年华的姑娘心头血都用来炼丹药。
皇帝灰白的脸上满是虚汗,颤抖的手继续拿锦盒。
殇厌走过去拿起锦盒,将里面的丹药丢在地上。他感觉到有一丝孤独,皇上这是给他设下了一个局。
寝殿里面有受伤昏迷的皇子。
坐在椅子上的皇帝似乎也受了伤。
“皇上必然不会只让微臣找那些女子,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多少人都会为了皇上下江南采买十三四岁的姑娘。”
殇厌抬起右脚勾过来一张椅子,顺势坐在了上面。
“呵呵呵呵……”
皇帝笑了起来。
“你给朕拿到云太傅的东西。”
殇厌心头大骇,面上却不动声色。摸着玉扳指的手指头停顿了下,“皇上,这都是传言。就连先皇当年都没有找到云太傅的东西。”
“先祖皇帝到底有没有留下所谓的宝库,也只是一个传言而已。”
皇帝灰白的脸上起了一丝戾色。
肥厚的嘴唇抖了抖。
“你不懂。云太傅那个老家伙一心想着戾太子,他认为大周的未来在于戾太子,根本没把朕放在眼里。
就连刚刚仙逝的太上皇都不在那老东西的眼里。
锦衣卫的手段多,你用尽酷刑必然让苏如棠那个贱人说出来。
殇厌啊。只要你办成这件事情,朕封你为异姓王。让你享受食禄封地。”
皇帝丝毫不在意殇厌舍不舍得杀苏如棠。
一个女人而已。
比不上权利。
殇厌眼底起了杀意,抬起头掩盖了眸中翻涌的恨。
哑声道:
“她是微臣的妻子。”
皇帝喉间几度滚动,“他娘的,你当了异姓王多少妻子没有?一个三嫁的贱人,也就床上经验丰富了些。
你多寻几个妇人,供你玩乐岂不快哉?
再者,你要记得你始终是太监。尝试不了真正的鱼水之欢,苏家女的名声有多脏啊。”
殇厌脖颈处青筋暴露。
被官服的领子很好地遮盖住,苏家女的名声还不都是皇帝所为。
从前的苏家女,那是京城贵女的典范。
皇帝嫌弃的笑了笑。
“朕之前就跟你说过,她不是你的良配。你不知道那些十几岁的处子那叫一个动人,带着恐惧还有一丝期待……朕把苏清婉赐给你如何?”
殇厌摸着手中的玉扳指。“可我喜欢她啊。她也喜欢我啊。”
皇上搓了一把脸,像是听错了什么。
“你喜欢一个荡妇?”
殇厌冲着皇帝哈哈一笑,随手扇了他一巴掌。“她是我的妻子,骂她的人必死无疑。”
皇帝转动着眼珠,怒骂:
“你他娘的脑子有病吧。为了一个三嫁女,敢对朕动手。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是提刀等你的人?只要你不答应朕,你有无数种死法。”
殇厌镇定的颔首:
“我知道。我不在乎。”
皇帝双目通红,“你想反了不成?”
“不。”
殇厌伸手替皇帝理了理被他打乱的头发,“你是皇上,头可断发不可乱。我不过是拨乱反正而已。”
殇厌靠近了皇帝。
“你还会记得当年的戾太子吗?你连他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皇上怔愣了一下,抬头恍惚的望着殇厌。
“不对,年龄不对啊。”
殇厌伸手拍了拍皇上的脸颊,“傻皇帝。年龄自然是不对的,我是龙长右啊。苏氏本就是我妻子,我龙长右可是打小就想娶她为妻的。”
殇厌笑得一脸春风细雨。
皇帝听得心沉入了谷底中,“你……你是谁?”
不可能的。
当年太子府的死的那叫一个血流成河,后面一把火也把所有尸体都烧了。连茅坑里都挖出来几具尸体。
他们亲眼看到龙长右死后被烧了。
“我是龙长右啊。我的傻皇伯父。”殇厌伸手掐着皇帝的脖子,压低了嗓音:“你说外面都是提刀等我的人,那又如何?”
“你能夺了属于我父王的江山,我就不能夺了你的吗?”
“你,你是个太监。”皇帝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朕不信。”
“哈哈哈……”
殇厌从蹀躞里抽出一把细细的软剑,“殇弃自然是我的儿子。苏氏如今有了身孕,她不是你嘴里的贱人,她会是大周最为尊贵的女人。”
“若是她想当大周的女帝,我也会拱手送她坐上那个位置。”
殇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