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吴言皱了皱眉头。
“当街行凶,你被逮捕了,跟我们走一趟吧。”一个警察冷冷地说。
“当街行凶?警察同志,你一来就给我上铐子,调查了吗?”
“我亲眼看见你打人,还用调查吗?”
另外一个矮一些的警察不耐烦地说:“跟他废什么话呀?直接带回去不就完了?”
吴言沉下了脸,“你们连调查都不调查一下,就认定我当街行凶。福安乡的警察都是这么办案的吗?”
“我们怎么办案你管不着,你当众殴打刘癞子我们可是亲眼看见的,少废话,跟我们去所里!”
“敢情你们认识这个人,你们不问问发生了什么就直接抓我,难道你们是一伙的?”
“草!是他们报的案!我不抓你抓谁?赶紧走!”矮个警察火了,上来就推吴言,谁知用力一推没推动。
他不信邪,双手用力一推,谁知吴言往旁边一闪,他“pia”地一下摔了个嘴啃泥。
“尼玛隔壁的,你袭警!”矮个警察爬起来就是一脚,这回吴言没躲,谁知他一脚踢上去就像踢到了一块钢板,脚骨差点断了,坐在地上嗷嗷痛嚎起来。
高个警察脸色一变,竟然伸手掏出手枪,“咔”地一声打开了保险。
“你敢动枪?”吴言沉声喝道:“他自己踢我把自己脚扭了,你确定你要当众对我开枪?就算我打人了,你就可以对我开枪?你确定吗?说!谁给你的权利!”
那高个警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他掏枪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饭店里这么多人看着,怎么可能敢开枪?
“你……你你你别动!”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吴言咧嘴一笑,“我本来也没动啊!你怕啥?”
矮个警察终于哼哼唧唧从地上爬起来,却再也不敢碰吴言了,他拦住高个警察,“先带回去再说,这小子有古怪。”
高个警察连忙顺着台阶下,把枪收了起来,狠狠地瞪了吴言几下,“跟我们回所里。”
“行啊!”吴言爽快地答应了,两个警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刚才太紧张,当众出了丑,生怕吴言不配合,见吴言答应,就要带他出去。
“等一下,”吴言却没动,“他们呢?敢情你只抓我一个?还说你们不是一伙的?”
“你们也跟着来!”
见刘癞子他们也跟着去派出所了,饭店里的人才纷纷议论起来,都说这个外乡人估计要倒霉了,落到那帮人手里,肯定落不了好。
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年轻人却走到前台,笑眯眯地对老板娘说:“你的饭店里,我看是有监控的吧?”
“怎么了?”老板娘警惕地看着他。
“没什么,”年轻人拿了一个东西给老板娘看了一下,“我想帮他一下。”
老板娘脸上的神色变幻了半天,才犹豫地说:“万一你办不到,我可就……”
年轻人低声说了句话,老板娘低头想了半晌,似乎终于下了决心,“好吧!我就赌上一把,要是不成,大不了我饭店不开了,去市里做点小生意去!”
两个警察把吴言带到派出所,一进门,几个警察就看过来,刘癞子立马上前就挨个发烟,口里“张哥”、“李老三”地称呼着,显然十分熟络。
“就他一个?”被称为张哥的警察很诧异,明显觉得吴言一个就能把刘癞子他们打成这样有点难以置信。
刘癞子的脸上红了红,“我大意了,被他偷袭了。”
“行吧。你悠着点,别把事儿闹太大。”张哥他们把吴言推进一个房间,没过一会儿,刘癞子他们一帮人也进来了,手里都拿着家伙,那些警察却一个都没露面。
吴言懒洋洋地靠在墙边,斜着眼看了看刘癞子,一龇牙,“呵!看来你还挺有门路的。”
刘癞子狞笑,“现在知道怕了?晚了!给我上!”
……
足足过了半小时,几个警察坐在外头闲聊,张哥看了看表,“也差不多了吧?刘癞子可别闹过了界。”
矮个警察之前当众丢了人,还耿耿于怀,“这小子太嚣张了,我特么都想进去上手了!”
“哦?上手?这是什么意思?这位警官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警察们一惊,“谁!”
“呵呵!这是派出所,你们是所里的警察,有什么可怕的吗?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警察们脸色大变,张哥呵斥道:“你是什么人?竟然闯进派出所胡说八道!”
年轻人轻蔑地一笑,“闯进派出所?这门开着,难道不让进来吗?你当派出所是什么地方?禁区吗?难道派出所不是为老百姓办事的地方吗?我一个合法公民正大光明走进来就算闯?”
张哥一时失言,不知道怎么回答。矮个警察却冷哼一声,“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你们不先给我解释一下上手是什么意思吗?”
矮个警察不耐烦了,“你有事就说事儿,没事儿就出去!派出所不是你来撒野的地方。”
年轻人一闪身,露出身后的人来,“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福安乡派出所的做派,都拍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