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疲乏,确实该吃一些。”
“但你们不急。”
宗亲们:“……?”
他,他说啥?
刚才又是在寒风里等了大半个时辰,又是没完没了地下跪行礼,你现在不让人吃饭了??
顾章山根本猜不到这个逆子要作什么妖,陪着笑问:“那我来为您布菜舀汤?”
“父亲这般尊贵,怎用做这些小事。”顾心清回以微笑:“这些交给下人来做便是。”
苗夫人暗暗松了口气。
还以为这贱人要怎么拿捏她和夫君,还好没出大乱子。
顾章山心道不妙。
他要自己吃,还
不让其他人吃,多半是有狠活等着。
果不其然㈢[(,顾心清慢悠悠喝了半碗热汤,才道:“本宫正式用膳之前,一贯喜欢听些风雅之曲。”
顾老爷子长长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回凤君,府上早已备好歌姬乐伎,今日有幸为凤君一清耳音,实乃幸事。”
“不。”顾心清温和道:“我要听你们一起唱。”
“父亲,哥哥,还有这席间的每一个人。”
苗夫人厉声道:“凤君,这样怕是不合长幼尊卑之序,若是传到圣上耳朵里,怕是不好吧。”
顾心清微微睁圆了眼睛。
“你想告我的状?”
“那我不吃了,我带着你现在一起回宫?”
顾章山恨不得给这娘们一巴掌,疾声道:“唱歌是好事!唱!我们都一起唱!”
“只要能哄得瑞凤君喜笑颜开,便是唱一夜又如何!”
宗亲们:“……?”
他们今天按着规矩一起参与回府之事,确实是被这官阶等级压得极死,对尊卑之事十足敬畏。
但是看这庶子的做派,还有他对父亲主母的态度,怎么像藏着事情……?
气氛不对,非常不对。
坏了,今天跟着进来怕是能蹭着打赏,还会蹭上不少风波。
顾章山心想刚才都让两个嫡子给他擦鞋子了,活着也比丢脸要紧。
“敢问凤君想听哪一出呢?”
“本宫离府之前,曾自作一首《死光光之歌》。”顾心清温柔道:“父亲既然敬重我到如此地步,一定还记得此曲的旋律吧。”
“劳烦父亲将此曲教给在座各位,大家一起唱诵二遍,本宫自然会心意酣畅地用膳。”
顾章山:“……”
苗夫人又忍不住道:“凤君,正值阖家团圆的时候,唱此曲怕是不吉,也不合规矩。”
顾章山立刻吼回去:“苗云姣!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顾府上下没有一个族老提出异议,你一个外姓人张什么口!”
苗夫人在家里说一不二惯了,冷不丁被吼得眼含泪花,蔫着不再言语了。
顾心清却不肯放过他们,轻声道:“在顾府里,本宫才是规矩。”
“父亲,您说呢?”
顾章山深深一拜,说话时回身看着宗室亲戚,说话加了重音,意思非常明显。
“是,凤君得了皇帝的千秋恩宠,又位同副后,自然是说一不二。”
“那请吧。”
顾章山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死。
他被迫转身看向满脸愕然的几十号族亲们,道:“我唱一遍,各位跟着学便是。”
一想到等会的荒谬场面,顾章山牙咬了又咬,再次强调。
“——既然凤君喜欢此曲,也请大家细心学习。”
众人齐刷刷支棱起了耳朵。
啥歌啊,还叫死光光之歌?
“你诈我,我骗你,我们顾家甜蜜蜜!”
“你卖我,我诓你,顾家死绝嘻嘻嘻!”
顾章山唱到这里,人已经快疯了。
宗亲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开口。
主位的那位祖宗撑着下巴,懒洋洋道:“怎么都不愿意开口呢?”
“是要本宫饿着继续等?”
顾章山说话都带了些哭腔:“唱吧,你们快唱吧!”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做梦般的表情,参差不齐地唱了起来。
“你诈我……我骗你……”
娘啊,顾府都出了什么事,这庶子怨气这么大?
顾老二怕是有把柄在他儿子手里,怎么今日好端端地省亲变成这样!
“你卖我,我诓你……”
顾心清还如指挥家一般细致观察着。
“你怎么不唱?”
苗夫人梗着脖子不肯就范,被丈夫用力一推,这才带着哭腔唱了起来。
大合唱里,顾心清愉快开动,吃得津津有味。
今晚有他在,谁也不许动筷子。!
顾章山根本猜不到这个逆子要作什么妖,陪着笑问:“那我来为您布菜舀汤?”
“父亲这般尊贵,怎用做这些小事。”顾心清回以微笑:“这些交给下人来做便是。”
苗夫人暗暗松了口气。
还以为这贱人要怎么拿捏她和夫君,还好没出大乱子。
顾章山心道不妙。
他要自己吃,还
不让其他人吃,多半是有狠活等着。
果不其然㈢[(,顾心清慢悠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