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有接触,但是这孩子毕竟是个例外。甚至他也不是不能成为咒术界跟普通人的桥梁。
咒术界并不是完全隐于人类的另一面,大概只有完全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才对他们一无所知吧。
但这是之后的事情了,现在五条悟和夏油杰正盘腿坐在桌子边,绞尽脑汁地思考该怎么把这次的任务报告写得漂亮点。
每次经历的咒灵只有当事人在最清楚,细节上传递下来封存为档案,代代相传,以便之后的咒术师察看,更好地对付它们。
五条悟把脑袋搁置在桌子上,吹出一口气,清凉的风将他额头前的白色刘海给撩起来:“老子最烦这种事情了,杰,既然是两个人一起进行的,不能拜托你一个人完成吗?”
夏油杰微笑看着他:“你觉得呢?”
眼前气氛逐渐焦灼,俩人却不约而同地噤声,余光都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
在墙角处,某只六岁幼崽正拖着自己的小玩偶猫猫祟祟地看着他们,也许是有点儿紧张,所以下意识抓着手上的东西来汲取安全感。
发觉他们两个同时消声后,也许对方也猜测到了是不是自己被发现了,直接把头缩了回去,只留下金灿灿的头发。
太显眼了,根本遮不住自己。
五条悟装作没发现人,嘴里还在嘀咕:“我们难道不是好友吗,为朋友分担一点苦难怎么了?”
他还在理直气壮地要求夏油杰帮忙,实际上俩人的注意力早就不在任务报告上,余光瞄着墙角躲躲藏藏的幼崽,已经看到了又冒出来的脑袋。
清水春屿真的很乖巧,至少比他们遇见过的孩子都要听话很多。
他不会哭闹也不会找一直想要找父母,不会缠着他们要什么东西更不会无理取闹,只要有纸笔就能满足,还不用他们喂饭穿衣,自理能力强到离谱。
也许是在哪个雏鹰工厂受到过虐待,所以才那么听话懂事,不会随便乱要东西还能够照顾自己,至于在他们做正事的时候,就更加不存在打扰什么之类的。
从这个角落思考的话,幼崽过分乖巧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了。
夏油杰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的任务报告,上面的字迹已经扭曲,他应该以更加客观平静的字眼来叙述之前遇见的咒灵。
五条悟已经张开了双手,声音拔高:“喂,小鬼,过来抱一下。”
清水春屿也许没想到自己悄悄咪咪的动静也能被发现,小小的身子微微僵住,他迟疑地片刻,还是哒哒哒地走过来。
五条悟给他买的玩具熊因为体型过大,差不多是十几岁少女身高的毛绒棕熊,被幼崽拽着走的时候不免会拖拽在地上。
这个时候把熊放回房间已经来不及了,平时一个人待着就喜欢抓着玩具熊的幼崽白软的脸蛋又悄然浮现了红晕。
“小悟……”
清水春屿在五条悟面前站定,受宠若惊地埋进对方的怀里。
其实五条悟看着乐盈盈不着调,却并不好接近,就算他总是扬起笑脸,对清水春屿却并不亲近。
拥抱、牵手这类的行为很少,他能提着清水春屿的领子就提,就像大猫咬着幼崽的后颈行动,呼噜噜拨弄两下,随意极了。
但这次是个例外。
他算是被接纳了吗?
清水春屿脑袋扣在五条悟的颈窝,半天没吭声。
五条悟在颈部感受到了一阵温热,僵得就像是触电的猫,就差炸毛了。
他艰难地把幼崽从怀里拔出来,粗糙的指腹蹭过他柔嫩的眼下,将湿润抹去,语调上扬:“这个毛绒熊好像太大了,我们要去买个小的吧。”
清水春屿脸颊红透了,连莹润如玉的耳垂都红得滴血,幸好大家都没有刻意提及他掉了两滴泪的事,可以稍微松口气。
“小悟,我觉得这个就很好。”他小声又认真地说。
五条悟把手中的笔转出了残影,忽视幼崽的意见,轻快活泼地说:“好不容易挨到了休息日,明天我们去逛街再买些用品吧,杰?”
夏油杰柔和的目光落在清水春屿羞赧的面容上,笑意纯粹:“同意。”
最近一段时间五条悟和夏油杰申请不住校,如果可以的话,在学校的宿舍内他们也打算把清水春屿带着。
虽说身为普通人,最好还是不要跟咒术界有接触,但是这孩子毕竟是个例外。甚至他也不是不能成为咒术界跟普通人的桥梁。
咒术界并不是完全隐于人类的另一面,大概只有完全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才对他们一无所知吧。
但这是之后的事情了,现在五条悟和夏油杰正盘腿坐在桌子边,绞尽脑汁地思考该怎么把这次的任务报告写得漂亮点。
每次经历的咒灵只有当事人在最清楚,细节上传递下来封存为档案,代代相传,以便之后的咒术师察看,更好地对付它们。
五条悟把脑袋搁置在桌子上,吹出一口气,清凉的风将他额头前的白色刘海给撩起来:“老子最烦这种事情了,杰,既然是两个人一起进行的,不能拜托你一个人完成吗?”
夏油杰微笑看着他:“你觉得呢?”
眼前气氛逐渐焦灼,俩人却不约而同地噤声,余光都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