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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学士’树型优美、花朵结构奇特,花朵由七十六到一百三十多多片花瓣组成六角塔形花冠,层次分明,排列有序,非常美观。
相邻两角花瓣排列大约二十轮,多为十八轮,因此得名‘十八学士’,且花色丰富,可以同时开出粉红、红色、白色、白底红条、红底白条等不同颜色。
若时错过这一次,怕是这世上再难寻了。
李青萝愿意为其多耗些心力,便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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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萝虽居住在大理国中,但不问世事,对大理国内的情形并不清楚,所以她也不知这株独一无二的‘十八学士’原是大理国的镇南王府展出来的。
它的主人正是镇南王段正淳。
茶花是大理国国花,他亦是爱茶花成痴的人,花会是大理国内的盛事,作为皇太弟的他忙的不可开交,并未出现在花会上。
听到朱丹臣禀告有人愿意以万金买下他府中无数花匠培育多年才成的‘十八学士’,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卖,第二便是觉得俗不可耐。
生性风雅的他对这万金的价钱不仅不动心还觉得铜臭味玷污了好茶花。
然而听到他拒绝的朱丹臣神情却并未像往日那般直接按吩咐行事,反而神情颇为纠结为难,最后支支吾吾地告诉段正淳,买家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
朱丹臣是段正淳手下的四大护卫之一,文武全才,平素耽读诗书,性情文雅端正,段正淳平日就爱拈花惹草,招惹的个个都是极为美貌的女子。
朱丹臣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然而此时说起那位在花会上宛如世外谪仙,误入凡尘的姑娘,却是一副白面涨红,眼神惊艳恍惚的模样。
这不同寻常让生性风雅但更风流的段正淳顿时起了兴趣。
他要亲自去见见这天险究竟是何种美法,是否夸大其词,同时还要问下其爱茶花的理由,若是庸俗之辈,即便是真是天仙下凡也配不上他的好茶花。
去茶楼的路上段正淳也在负责在花会上展出花品的朱丹臣口中得知了那姑娘出现在花会上引起的所到之处尽皆失神失声的‘轰动’景象。
甚至连她向侍女如数家珍的介绍也知晓了。
段正淳暗中沉吟,这女子似乎真是爱花之人,并非附庸风雅,同时他心中对其能引起万人空巷围观的容貌之盛也生出了到达顶点的好奇心。
终于,段正淳满怀期待来到茶楼。
一打开门的见到的是个白衣女郎,容貌俏丽,气度不凡,算得上中上美貌,但实在称不上冠绝,段正淳心下顿时大感失望。
然而下一瞬就听那女子冷面冷声道:“我家小姐等候多时了。”
原来竟只是侍女,但这侍女全无卑躬屈膝之态,相反昂首挺胸,身上衣料虽然是素色白衣,却是上好的绸缎,袖口衣摆是粼粼闪动的银线绣样。
发上玉簪、腕间玉镯,无不是珍品。
而眼见段正淳金冠玉带,气宇轩昂,显见出身贵重,却既无尊敬之色,也无寻常女子的腼腆含羞,相反很有些因他姗姗来迟的不满。
段正淳一打眼原本以为是哪位武林世家的小姐,这气势可比之他此前认识的江湖侠女秦红棉还要更跋扈强势许多。
万万没想到竟只是侍女。
段正淳原本跌落谷底的期待又攀升至顶点,侍女都是如此容貌气度,侍奉的那位小姐可想而知更为不同凡响了。
段正淳风雅地摇着折扇,看似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实则稍微加快了脚步颇有些急切地跨过门槛,进入屋内,又绕过外间的屏风,终于进入内间。
见到了那位天仙下凡的姑娘的庐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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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见到她时,她正站在窗前看着下方绚烂的花海。
雪衣乌发,身姿纤纤。
就在他踏入内间的一刻,她非常准时地转身回眸看了过来,她的侍女能看出个个都是功底深厚的练家子,她应当也会武,能察觉到他动静也正常。
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在段正淳与她对视上的一瞬间都化为了空白。
这是个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的少女,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尤其肌肤似乎久不见日光般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虽窗外日光灿烂,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
但这丝毫无损于她清丽绝艳的容貌,更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容光莫可逼视。
然而比之容颜,更引人瞩目地是她的神情和气度。
只见她苍白面容上神色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一袭白衣,当真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
微风吹过,白衣飘飘然拂动,像是在她周身笼罩了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
当她向段正淳回眸看来,他竟恍惚间觉是高坐九天的观音神女从云端向他这在红尘俗世中挣扎的凡夫俗子投来无情无欲的一瞥。
这绝非人间美色,当然是天仙下凡。
段正淳呆立原地,头脑嗡鸣。
这一瞬间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他遇见过许多女子,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