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休息了一阵就恢复了,那点酒对她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
天色近傍晚。
从阳台上看,一个佣人在外面给花园浇水,还有一个在摘菜。
夕阳西下。
橘色将整个别墅都笼罩了起来,静谧的光线衬得岁月静好。
可是如果放在是以往,现在应该是酒吧开始热闹的时候了。
宁月不在,她还有些放不下酒吧的事情。
不过既然答应了陈勉,她就不能就这么走了。
宁月无语的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他紧闭着眼睛,没有丝毫的动静。
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脆弱的样子。
呵呵,还说自己不睡懒觉,这都睡了多久了?
宁月撇了撇嘴,不过也真可怜。
佣人的粤菜做的还不错,她的口味有点刁钻,但是对佣人的手艺挑不出任何毛病。
她吃完了把东西送下去。
没一会儿就看着陈勉拿着材料匆匆的过来了。
“宁小姐,傅总在吗?有些合同需要他过目。”
宁月顿了顿,笑着说道:
“当然在。”
不过是演给别人看的而已。
佣人信以为真。
不过对于傅邺川一天没出门的事情,她们似乎并不介怀。
平日里傅邺川就是早出晚
归的,她们根本就遇不上几次。
这次傅邺川跟宁月关系好,还一整天没出门,积攒的事情自然要让人送过来处理。
两个人上了楼,陈勉静默的看着床上的人,叹了口气:
“还没有好转吗?”
宁月顿了顿,“才一天而已啊,他没死就很好了,不过也没发烧,应该是好事。”
“那就好,今天第一天,应该很难熬吧?”
“还好吧,这里的物质条件相当不错,我不觉得难熬,就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有些无聊而已,对了,傅云澈怎么还不回来啊?”
宁月觉得,现在就算是对着一个小孩子,也能解闷。
陈勉顿了顿,“傅少爷晚上还有其他课程,大约九点多才回来,不用等他吃饭,他会在外面吃的。”
“啧啧,真可怜啊!”
宁月摇了摇头。
自己听着都觉得累,更何况傅云澈那么小了。
“不是每天都有的,一周三节课而已。”
陈勉补充了一句。
两个人没说几句话,时间差不多了陈勉就走了,神色没有刚来时那么紧张了。
佣人没有任何怀疑。
一连几天过去。
宁月自己在这里都适应了。
没事儿还能下楼去跟佣人说说话。
在大家的眼里,白天傅邺川上班,晚
上才会“不经意”的回来。
但是只有宁月和傅云澈知道,傅邺川一直都在房间里。
不过令人放心的是,他的伤口没有反复。
或许是本身的修复能力太强了,由或许用的药太管用了,他虽然还昏迷不醒,但是脸色却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宁月偶尔就在他的卧室里待着,各种电影和游戏交换着看。
只是偶尔需要配合陈勉替傅邺川接电话的时候,才会说两句正事儿。
周六。
傅云澈没去上学,在家里和宁月待着。
两个人坐在傅邺川的床尾,一个人手里抱着一包薯片,咔哧咔哧的吃着。
本来傅云澈死活都不敢在这里吃零食。
可是宁月却毫不在意,这个房间里看电视,就从他床上的角度来看是最好的。
反正这张床很大,根本就碰不到傅邺川本人一根手指头。
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不过很快傅云澈就放心了,因为他发现宁月阿姨总是这么做,傅邺川根本不会发现的。
他的胆子也渐渐地大了起来。
两个人吃完了玩游戏,宁月看着他沉甸甸的书包,翻了几张空白纸,她笑眯眯的看着傅云澈:
“这样吧,我写个东西,让你爹地按手印,这样等他醒过来看看他什么反应?”
傅云澈笑着点头。
宁月低头,笑着边写边念出口:
“宁月大美女照顾傅邺川辛苦,傅邺川答应赠与宁月小姐……嗯,一百万?”
傅云澈咔嚓吃了一口薯片:
“太少了,我爹地出手,一千万起。”
“你说的对。”
宁月随即都不知道写了几个零,然后就拿着红色的笔涂在了傅邺川的大拇指上。
她兴冲冲的捏着他的手指按在纸上。
只是还没举起来高兴的跟傅云澈说笑,忽然听到一道冷沉低哑的嗓音像是粗粝的沙子,在耳边响起:
“以不正当的方式签署的任何文件,都是无效的。”
一句话。
让房间里除了电影的声音,另外两个人死寂一片。
宁月震惊的看着傅邺川,这个男人的嘴比眼睛睁开得快。
“傅邺川?傅总,你醒了?”
宁月说不出什么感觉,好像有些激动,但是又觉得自己凭什么激动?
他醒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