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邺川不由得想的很多。
她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宁月看着身材挺拔的傅邺川站在那里,脸色微微一僵,那种居高临下的陌生感让她感到不适。
但是此时,她也顾不得什么了。
她直截了当的站了起来,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的情绪:
“傅总,我是跟着医生的车来的,人是我发现不对劲的,可是第一时间去通知你的时候,你故意的无视了我。
你当时在想什么,是想我耽误了你相亲,还是耽误了你跟那些人谈正事?
我们之间还没有那么熟,我对你纯属感激。
我认为在我们的交往当中,也没有给你任何的暗示可以发展什么,你也用不着防我跟防贼似的吧?
是,我的身份不配跟你站在一起讲话,但是你也用不着避之唯恐不及?
如果不是你躲躲闪闪,傅少爷还能到这里到的更早一些,你才是推波助澜的凶手!”
傅邺川的脸色铁青一片,神色紧绷冷沉:
“你在胡说什么?”
宁月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讥讽:
“胡说吗?他不是你儿子吗?他进去之后,门口一个人都没有,你现在才来,就算是他真的出了事,难道你还会难过吗?
傅邺川,你
就是冷血动物,难怪你儿子生了病,都不敢吱声。
因为怕打扰你的宴会,因为知道他就算说出来了,你也会骂他是个麻烦精吧?”
宁月脱口而出,她真是觉得傅云澈可怜。
可怜的生了病去吃止痛药!
那么小的孩子,他孤零零的坐在房间里,跟楼下的热闹奢侈格格不入。
因为所有人,都把这个孩子当成了一个工具人。
她现在想想,傅云澈当初看她的那个眼神,澄澈的眸子里有失落,讨好,恐慌。
可是他藏得很好。
傅邺川的脸色黑沉一片,整个人被阴霾笼罩着,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阴冷。
气场一时极其骇人。
旁边的院长见状,连忙上去打圆场:
“话不能这么说,傅总从一开始就来了,一直在里面探讨病情,他怎么可能不管呢?现在抢救完成了,我们才过来接人……”
正说着,抢救室的门就开了。
打破了这气氛里的僵硬和凝滞。
院长连忙迎上去:“怎么样了?”
医生点了点头:
“暂时没什么事情了,观察一晚吧,胃里已经空了,明天给他吃点清淡的就好。”
他顿了顿,掀开被子,给他们看了一眼:
“傅少爷很喜欢
这个魔方啊,我们怎么拿都拿不走,只能让他抱着了,护士已经消毒了。”
宁月的脸色微微一怔。
旁边的傅邺川看了一眼,紧拧着眉,脸色沉冷严肃。
他语气凌人,带着几分慑人的冷意:
“胡闹,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
他直接伸手,把傅云澈手里的魔方用力的抢了过来,随手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发出沉闷的声音。
宁月的神色一变,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她可真是刷新对傅邺川的看法了。
之前觉得傅邺川好心的帮助自己,会是个好人。
可是没想到对他的认识,仅仅是冰山一角而已。
她今天晚上对傅邺川的认知,简直能够推翻以往的所有善意。
真是惊呆了她的三观!
傅邺川对陌生人,都比对自己的儿子好。
这算什么?
傅云澈被推走了,傅邺川站在那里没动。
院长知道他有事情,就跟着医生一起去了病房。
等到人走了。
傅邺川幽暗沉冷的视线才落到了对面宁月的身上。
他轻嗤了一声,带着几分轻慢:
“我不认为宁小姐是个多么乐于助人的人,今天你碰上了是你运气,不管怎么说,谢
礼还是会有的,你想要多少钱,联系陈勉就好。”
他的声音低沉疏离,冰冷至极。
仿佛一脚踏进了寒潭,让人冻得说不出话来。
宁月震惊的抬头看他,愤怒一下子淹没了她的理智,直接直截了当的开口:
“你真是疯了,是你们邀请我去的,可不是什么运气,我今天能去,是你的运气,傅邺川,要不是我,你今天就没有这个儿子了!”
她声音不小,也很尖锐。
她跟那些攀高踩低的名媛不一样,也不愿意去奉承和巴结他。
她是感激他,但是不代表他可以这么侮辱她!
她对傅邺川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就算是白送,她都得考虑值不值得要。
他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用这种方式的来侮辱她?
她站在那里,头发简单的扎了个低马尾,说话的时候额前的碎发散落两侧,红唇被气的发白,但是并不掩盖她自身的精致五官。
她姿态优雅的倔强着,双手环抱着,冷笑了一声:
“你儿子值多少钱?你自己知道吗?
用不着谢我,你之前也帮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