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商谦蹙眉,点了点头,脸色冷峻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保镖:
“林深,看好夫人。”
林深脸色凝重的点着头:
“是,商总放心。”
商谦跟着船长往下走。
下了台阶,上电梯。
电梯直通地下。
E国因为历史原因,不少医院下面有防空洞,有些防空洞被秘密隐藏起来。
商谦直接带着人过去,门口站着不少黑衣人。
他们见到商谦,无比的恭敬,纷纷低头示意。
商谦直接走过去,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昏暗的房间:
“开门。”
旁边的保镖没有犹豫,立即打开门。
商谦进去,里面阴暗潮湿,光线摇晃,通风口处嗡嗡作响,是长年失修的缘故。
里面的男人蜷缩在地上,但是眉目间依旧有着不服输的猛劲。
只是身上隐约渗出的血,看着添了些野性和颓丧。
商谦走过去,蹲下去,居高临下,眸子阴冷的看着他,嗓音低沉:
“傅总,还好吗?”
傅邺川动了动,呼吸有些沉重,薄唇微抿着,脸上的轮廓硬朗凌厉,眸子阴沉沉的看着商谦:
“死不了。”
闻言。
商谦笑了笑。
“那就好。”
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苏靳打电话的时候特意提起他
的身份,就是不想让他意气用事。
这次终于落在他手里了,却什么都不能做,让他怎么能甘心?
商谦的脸上平静无波,眸底的沉冷锐利毫不掩饰。
“傅总,后悔吗?”
傅邺川顿了顿,呼吸粗重:
“苏楠,醒了吗?”
纵然商谦找了五六个保镖跟他一直不停的轮休打架,可是傅邺川是个硬骨头,硬是挺了下来。
他没有束手就擒的甘心被打。
商谦故意消耗他的力量,他就一直跟着打下去。
傅邺川就是傅邺川,在哪里都不是弱者。
但是现在,此时。
他的确狼狈至极。
他累极了,浑身上下都是伤痕。
商谦的从容温润跟他形成鲜明对比。
昏暗的灯光下,商谦忽然掀起眸子阴冷的盯着他:
“你怎么配提她的名字?”
他语气极冷:“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你置身事外,现在装什么?”
傅邺川一时沉默,攥紧了拳头。
商谦的每一个字都戳在他的痛点上。
他喉头一动,痛苦的浑身紧绷:
“我能怎么办?”
他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消沉又愤恨:
“我能怎么办?那是我妈,对我再不好她也是我亲人,跟苏楠比起来,我妈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他们可以随意弄死这个普通的女人,但
是他们不会随意的弄死苏楠。
所以,所以……”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这已经用了他的全部力气。
商谦冷笑,咬牙切齿:
“所以你可以让苏楠去死,你以为她不普通吗,她有九条命吗?
傅邺川,其实你之所以会输,不是因为你无数次的放弃她,而是因为你总是不合时宜的自信。”
他说完,傅邺川的脸色变了几变。
商谦垂眸,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在一瞬间溃败的表情,心里痛快至极。
这样的事实,比杀了他还残忍。
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傅总,我会把你放在码头,让你的人来接你,以后少自作聪明的在我太太面前晃。”
他不动傅邺川,不是不敢,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他不能让苏楠在外面听到关于自己的任何负面消息。
在她心里的完美丈夫,他会一直维持下去。
傅邺川动了动身体,抬头,眸子深邃的看着他:
“放了我?”
“不信吗?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有家室的,我是个正经商人,我不能弄脏了我的手。”
商谦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狐狸一般的狡黠笑容。
他眸子一扫,视线落在傅邺川的身上,意味深长的开口:
“傅总,你千方百计地把苏家拉入泥潭,是想让我漏出破绽
吗?”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却让傅邺川浑身僵硬了一瞬,眸子冷冽的抬头看他。
那一瞬间。
两人对视,空气里冷的能冰冻寒川。
他说的,傅邺川明白。
但是他没想到,商谦怎么会知道那个计划的?
他明明,藏得那么深!
把自己都算计进去了。
商谦笑了笑,看好戏似的:
“没想到,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吧?”
傅邺川拧着眉,“你怎么会?”
商谦笑意渐深,目光阴冷如水:
“东西是我的,给不给我说了算。
你以为自作聪明的把苏家和我牵扯其中,收拾了螣砺,顺道还能收拾我,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