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想报仇吗？” 幻翼族女子脸色苍白，转过头，死死盯着已变成废人的褚少，颤声道： “想！” 封无忌点头道： “那就去杀了他。” 说罢，他右手一勾。 一把冰蓝色的长刀，已飞至女子身前。 女子竭力捧住这把长刀，头脑中一片茫然。 封无忌见她拿刀的生疏姿势，骤然一叹，轻声道： “你没杀过人吗？” 女子缓缓摇头，刀身颤抖的越发厉害。 “想想你的族人吧。” 幻翼族女子猛吸一口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片刻后，她骤然迈开腿，朝着瘫倒在地的褚少走了过去。 那褚少意识到什么，强忍着四肢残废的疼痛，大吼道： “贱人！！！” “你敢！！！” “你若杀了我，你们幻翼族，毕竟彻底灭亡！” 幻翼族女子惨笑道： “我们现在……与灭族……还有什么区别？” 她脑海中闪过亲人的脸庞，猛地挥起长刀，狠狠砍下。 只是此刻并无修为在身的她，一刀之下，竟然砍歪了。 刀刃落在褚少的肚子上，没能要了他的命。 褚少惨嚎连连，疯狂大吼道： “贱人，贱人！！！” “你们幻翼族，将会彻底绝种，不会有任何血脉留下来！！！” “你也会不得好死！等他们抓到你，定会……” 女子双眼猛地血红，忽然间大喝一声，竭力拔出长刀，对着褚少头颅一刀斩下！ 刷！ 鲜血暴起！ 正在怒骂不止的褚少，骤然安静下来。 他双眼怒睁，脸上全是血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死了。 砰！ 褚少的头颅，瞬间滚落在一旁。 女子双手骤然一软，长刀落在地上。 她双手捧脸，放声大哭。 封无忌也不出声，就这样任由她喧嚣情绪。 许久后，她才平复情绪，猛地对着封无忌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颤声道： “多谢恩公……让我报仇！” 封无忌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许久后，才轻叹道： “举手之劳。” 那女子拼命摇头，哭泣道： “若不是恩公，幻翼族今日……就彻底完了！” 封无忌轻声道： “我对你们幻翼族的生死存亡并不感兴趣。” “能出手相助，也是你自身的缘法。” 这女子在先前面对刀气冰莲的时候，虽然害怕不已，却还是鼓起勇气挡在他身前。 这一举动，虽是多此一举，却让封无忌心里稍显安慰。 若她是一位自私之人，那他并不介意将其一起抹掉。 女子兀自磕头不止。 许久后，她才勉强平复心情，呆呆望着封无忌，忽然颤声道： “恩公……” “您……也想要凝光谱吗？”